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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那一耳光 (第1/2页)
再看中指,雪白的指头肚被削掉。 一块肉挂着,鲜血哗哗直流。疼得她珠泪滚滚。 管家黄贵过来,劈手给她一耳光,怒道:“操的啥心?这么丧气。” 掌勺老堆忙说:“管家莫急,血是红的,好兆头。” 黄贵也不答话,看一圈厨房准备情况,转身出去。还往后堂议事。 黄昭来到厨房。蹴了好一阵鞠,有些饿了,本要寻找吃的。见安芝泪流满面,过来俯下身子,将她的左手中指含在口里,帮她吸血。老老爷的贴身侍女穷花拿来伤药、纱布,给她包上。 安芝见少将军这么心疼她,感动得泪珠更多,不断线往下淌。 是啊,那次黄府遭劫,多亏了少将军从学堂回来早,一把将自己拉起就走,先救了自己。继而一起找来黄遥、黄遵、黄通三位老爷。要不然,自己指不定就死了,府上也要死更多人,这些侍女搞不好会全部被杀。 自己这一生就是没人要,曾经有过少将军疼爱,也就值了。 老堆开玩笑:“安芝,少将军的口水最是消毒,一会就好了。” 安芝破涕为笑:“老堆哥,说啥呢,炒你的菜吧。” 黄昭随便拿了一块生萝卜,说一声“芝姐姐,我去玩了。别干了,多歇歇。啊,听见没?” 安芝笑笑:“就快干完了,没事的,多谢少将军。” 黄昭飞也似地跑出去,继续跟弟弟妹妹们蹴鞠。 他刚出去,穷花对安芝打趣,把刚才少将军的话学得惟妙惟肖:“芝姐姐,别干了,多歇歇。啊,听见没?” 安芝不用抬头,就知道是穷花。老老爷字有穷,所以对这个姓穷的侍女很感兴趣,就从集市上买回来,带在身边。她已经十九岁,也到黄府十年了,自小跟着老老爷。 到了前年,老老爷托自己偷着买了些药,在医者那里熬好,用饭桶提回来,让穷花服下。这才没有露出行迹,要不然早就没命了。 少将军钻自己帐子的事情,非常绝密,她应该不知道。但是管家黄贵就保不齐,夜里每个更点,他都会起来巡视一圈。一次两次发觉不了,少将军跟自己至少也有七八次了吧。 穷花的堕胎事件,在奴婢中已是公开的秘密。满院子侍女一共九个,平日里谁有一点点异样,一眼就能看出。 贴身侍女,就这么回事。只要老老爷和三个老爷的太太出远门或者走亲,贴身侍女的好事肯定会有。除非老爷们经商不在家,也就没什么办法。 那就只能看看管家老爷、老堆这几个人,能不能赏一口花蜜。贱籍的人,又是这个年龄,苦得很啊。 前年中秋之后,李氏、管氏两个老太太都带孩子走亲戚没回来,老老爷提前到家。到入睡吹灯的更点,自己就偷偷披衣下床,到老老爷卧房外听墙根。穷花果然在老老爷房内。 老老爷让穷花寻找牙帐里的芝麻,穷花再不说话,十分难过地呜咽似的。呜咽好半天,穷花才说一句:“老老爷牙帐里的芝麻真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听老老爷笑得合不拢嘴,又说:“可以让芝麻还有么,第二次寻找,肯定会更香。” 穷花又是一阵难过的呜咽,停了好大一会,穷花说道:“芝麻都榨成香油了,就是香。就是撮箕太累,要不然,一定将香油喝到一滴不剩。” 老老爷说道:“那就让我到神龛下找一找花生吧。” 穷花顿时咯咯笑起来,小声叫道:“可别把花生榨成油,那可就坏了。” 老老爷再不说话,也是好一阵呜呜咽咽。穷花似乎好累好苦好烦恼,不时在那里“嘶、嘶、嘶”。神龛在堂屋里,找花生该去堂屋呀,怎么就在帐子里找花生?黑灯瞎火的,那能找到吗,硌也要硌疼他们。 好一阵,穷花对老老爷忙不迭说道:“快快,别找花生了。快去磨坊,赶快推磨,将芝麻、花生都磨成面。” 老老爷轻声告诉她:“走,你自己拿磨杠。” 磨坊在后院西厢房,磨面也可以在帐子里吗? 听得安芝莫名其妙,我明早倒要问问穷花,怎么将芝麻、花生磨成面的。 他们磨面,推磨声却像打稀面一样,又好似扇耳光。穷花累得要死要活,不时喊一句:“老老爷,饶了琼花,这盘磨要被推坏了。” 老爷也很累,气喘吁吁,说道:“你这盘新磨,就需要好好推推,才会好用。不然,那些芝麻、花生是磨不成面的。” 又停了大约一刻钟,穷花累得大喘如牛,又说:“不得了了,蜂巢出事了。蜂蜜全部被盗。” 老老爷也大吼道:“恰好,洪炉火旺,锡杖炼成水了。全部给你磨盘倒进去,铸一盘新的锡磨。” 什么?锡杖都被炼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