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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星耀想不起自己哪里骗了蔚蓝。

    “星核印记。”蔚蓝点点自己的耳朵提醒。

    星耀也捏捏自己耳垂上的颗粒, “你不高兴。大海中浪潮汹涌, 暴风雨即将来临。”

    “印记是相互的, 情绪也是。如果不想让我感应到你真正的情绪，那就把星核印记收回去。”蔚蓝捏着耳朵就要用力。

    “不！别抹掉！”星耀锁住蔚蓝的手脚：“我的一切都对你开放。”

    “那就不要骗我。”蔚蓝本就是吓唬星耀，顺势松开手, 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认真道：“明明你真正的情绪又苦又涩像没放甘草的中药，为什么非得装进糖衣胶囊蒙骗我的感知？你这样就像人类的报喜不报忧，是不信任我。”

    星耀低头：“对不起。”

    “不要道歉，为什么总是说对不起？”蔚蓝岔开腿坐在星耀身上，居高临下，“我不想听你道歉，我一直在等你跟我坦诚。本来还以为你是担心影响我比赛，故意隐瞒掩饰情绪，但比赛都已经结束，你竟然还不说！给你□□你也不说，我都快气死了！”

    “对……”

    “说了不准道歉！”

    蔚蓝将星耀的嘴巴捏起来，看到嘟起来的嘴，低头凑过去亲了下。

    “抱……”星耀看着蔚蓝眼睛，顿了顿，“我跟魔族陆陆续续作战十几纪，对它们形成了心理阴影，知道他们正在帝国疆域内肆虐，心里过于焦虑。许多退役的战士都有这情况，我不想你为我担忧，这才掩饰情绪试图欺骗你，没想到你这么敏锐。”

    “糖果跟糖衣包的黄连，谁都能尝出区别。”蔚蓝把他的脸当橡皮泥搓，“既然担心，那就一起去虚界。”

    “魔族追逐生机，虚界的生命星球全部撤往散灵界，那里已经成为生灵禁区。”星耀按住蔚蓝的手，放在自己的脸旁，“如果不想让人类成为魔族军粮，那就不能去。”

    蔚蓝愣了一愣：“但是你想去。”

    星耀垂眸：“我已经退役了，也不再是储君，那里有父亲跟星粼，不需要我去。”

    “我知道你想去，”蔚蓝认真看着星耀，“跟身份无关，也跟你父亲和弟弟无关，你想去杀魔族，就像我喜欢飞球转圈圈。你情绪跟中药一样苦涩，不止因为焦虑，还因为内心的挣扎。”

    星耀声音干涩，艰难地承认：“我是战星，向往战争。魔族是所有生灵的死敌，我确实希望能亲自抹灭它们，但克制本能这门课我一直都是满分。”

    “不用克制。”蔚蓝捧着星耀的脸，“我喜欢飞，你能陪我飞。你喜欢上战场杀，我也支持你去。”

    星耀看着蔚蓝，呆呆道：“但是生命星族讨厌战争，战星必须克制本能，才能有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