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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第2/3页)
兴趣,苏飞宇执意要去坐。 伴随着音乐,装饰着彩灯的木马徐徐旋转,梦幻的童话世界就在眼前,秦伶忠和苏实真处在对峙中。 休息区游客或行色匆匆,或稍作休整。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他们之间隔了一个位置,显得楚河陌路、素不相识。期间有相貌姣好的女生过来找秦伶忠问微信,他推辞说“没带手机”,风轻云淡给出贺正群的账号。苏实真没有戳穿,只是心里觉得好笑。与此同时,她听到他朝对方开口,突兀又莫名:“你知道这次国联的年度mvp是谁吗?” 国内关注棒球的球迷并不多,更不用说街头任意出现的一位陌生人。苏实真却插嘴:“不是还没公布吗?” 他们是气质同等凶恶的一对男女,与摩天轮、海洋球池和旋转木马之类的事物格格不入。等到无关人士纷纷退场,他才驶入正题,要用什么词来替代“hustle”费了一点脑筋:“我需要能应付家人的结婚对象,不怎么入流、能让我蒙混过关的最好。你是比较理想的对象,但要是一直像这样僵持不下,我也没办法,只能考虑别的人。” 她若无其事地远眺,无所谓地回答:“嗯嗯。” 梦幻本垒打挥空。 他们坐在原地,旋转木马在旋转。有孩童在欢笑,有家长在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有情侣各自心怀鬼胎地说着“爱”。秦伶忠忽然起身。成群的海鸟飞过海面,仿佛唯独他孤身一人俯冲,进入冰冷而无声的领地。他抽出香烟,冷冷地侧目,看向她时岿然不动,径自点燃香烟。 刚要送到唇边,却被拦腰截住。她手心贴住他手背,烟从指缝间穿过,如同衔起水面漂浮的剩饭残羹,轻而易举掠夺走。“这里不是吸烟区。”苏实真说着,朝他深深地微笑。海鸟翅膀卷曲,在海岸边嘶哑地鸣叫,无法起飞便无处可躲。 他用目光打量她,翻转手掌,像索取也像质问:“你真的不愿意跟我结婚?你是认定自己长得漂亮,所以能够为所欲为吗?那我只能说,你这一套在我这里行不通——” “我讨厌你这种有钱就高高在上的态度。你们的世界是丑恶的世界,”她的声音很平稳,行径却超越歇斯底里,“所有人都把我当成玩具。” 她将烟头按进他掌心。 秦伶忠纹丝不动,手臂连带着脖颈一并紧绷。 苏实真没觉得怕,笑意荡漾开来。“医药费我会付的,要告我也可以。”她渐渐后退,落日的余晖中,甩开的袖管像受伤后耷拉的羽翼,在浅水滩上划出一条清晰的印迹。 他转身离开,室内没有凉水,初步判断了一下伤势,先镇定自若地向售货员购买了一盒冰淇淋。握在手中,痛感游离不定,再走出去时,已经看不见她的踪影。 到了停车场,坐上车,后脑勺向后仰,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刚刚也许见证了真实的残影。她是这样看他的,或者说,他给她留下了这样的印象。这一刻的跑垒原来毫无意义,他现在才意识到。 回去的路上,手有些不方便,但还不到危险驾驶的地步。旋转木马在脑海里旋转,搅拌得海水一片浑浊。秦伶忠持续不断梦到被投来戒指,大约苏实真也曾心碎过。这种可能性令人颤栗,可驱使迟疑的却不是负罪感。交通堵塞,他被迫滞留在日光下坠的公路上。不论他给予多少金钱,她也绝不会因此停留。苏实真在秦伶忠的理解范畴外,是他永远得不到的东西。他束手无策,却完全没想过放弃,心甘情愿被绝望一次次击倒。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毕竟爱是快乐的反义词。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写得有点太不考虑读者了,不好意思啊大家。我会尽量抱着改正的心态写后面的 第25章 让我(12) - 数年前的夏天, 苏实真在毛概课上打瞌睡,风卷过刘海,即便偷懒也是风景线。下课铃响, 几个呼朋引伴的男同学从后门出去,经过她座位时看得出神,像多米诺骨牌似接二连三撞上桌角, 滑稽可笑,又充满青春气息。 等醒过来时,黑板上的笔记已经被擦得一干二净, 她睡眼惺忪地走出教学楼,在花坛边遇到贺正群。 她问:“你也刚上完课?” 贺正群摇摇头:“在等人。你呢?” 他这架势, 看样子是等了整整一节课。苏实真有点讶异, 又瞄了一眼手表, 已经半个多钟头了。“我睡过头了。你一直站在这?”她问。 他没否认,只耸耸肩。 她打了个呵欠, 没头没尾地说:“我忘带饭卡了,你请我吃饭吧。” 贺正群纠结了好一会儿, 一边是超越常规级别的美女,另一边是从小凌驾于他之上的发小,末了, 比起受虐本能,他选择服从自己的荷尔蒙,点点头跟上去。 他们半路上就接到秦伶忠电话。他姗姗来迟, 行云流水般向贺正群道歉,太过熟练,熟练到丧失人情味。三个人在食堂碰面。 往日里,和秦伶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