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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第2/3页)
十几秒钟后,眼前终于不晃了。我发现张山面朝一侧墙壁站着,一只手竟然已经伸进了石砖内。赶忙帮他拔了出来。 张山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你怎么样?”我明显地看到张山背后早已被汗水浸湿。可见他的意识在被控制时挣扎地有多么强烈。 张山摆了摆手,并没有说话.过了好半晌,休息的差不多了,他才从外套内兜中拿出一块长方形口香糖似的东西,黑黑的,灯光下看不出具体颜色,找我要来打火机,点火,不停地烤着那个玩意。 很快,那“口香糖”剧烈地燃烧了起来,随之产生的一股白烟,逐渐把我们包围,固定了一会后又渐渐散去。 张山又从背包里拿出先前买的一瓶矿泉水,拧开盖仰头一饮而尽,喘了几下后,重新站了起来。扭头冲我说道:“娘的,郑州解放后没打过仗啊!这个防空洞也忒邪门了,怎么会有这么多不干净的东西!我压根没做这方面的防备,愣是差点着了他们的道儿!” 我还在愣神中,张山又掏出了罗盘,计算起此时所在的方位。片刻后,他转过身来,一脸严肃地问我道:“咱们进这条道走了有多久?” “差不多有十来分钟了。”我不明白他的意思,老老实实地答道。 “你确定没有叉路口或是暗门?” “你带着走的路,还来问我啊?至少到现在都是直着走的,没有拐弯。”我从进来到现在早已经被一惊一乍吓得麻木了,很平静地回他道。 “那不应该啊……”张山脸色变得越发难看。“我进这条甬道时算了一下当时方位和朝向,现在看来,咱们已经向西偏离了将近有三里地了。” “你说什么?那不可能,笔直的通道,一点角度也没有,怎么可能会偏这么多!” 我当然不相信,三里地就是一千五百米。我俩安全起见,走得很慢,十分钟别说走弯路了,就算直着走,也走不了那么远。 我说完就朝后看去,想要反驳张山的说法。 但转过身来,我愣住了——在身后几米的地方,竟是一堵青灰色的砖墙,来时的路,早已不知去向。 我彻底傻眼了,难不成我们是穿墙过来的? 张山反应比我快些,赶忙又转身朝前看去,灯光的照射下,一幕根本无法解释的画面,却实实在在的出现在了我们眼中——身前五米处,居然也是一道青灰色的砖墙,阻断了我们的去路。 我们俩竟然被困在了这一条十米来长的封闭通道中! “这……这怎么可能!”我喃喃地说道。 如果说前方被堵死了还说得过去,但连来时的路也没了踪影,无论如何也解释不通。 张山不信邪,径直走到最前方,拿着开山刀这里敲敲,哪里打打,想要发现一些有用的线索。 片刻后,他又回到我这里,一屁股坐下,靠在墙边无奈地说道:“真他妈的邪门了,难不成咱哥俩是属穿山甲的,打洞过来的?” 我则只能报以苦笑,这个笑话的确够冷。路居然能让我们走成这样,真可谓是先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两堵墙就这么把我俩堵在中间,难不成是鬼砌的? “鬼砌的……”我反复在想着这三个字,脑海里总觉得似乎有更准确的代替字眼,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不过另一件事随之出现在了记忆里: 那是在我还很小的时候,有一年我大姑父他母亲病重,老人家盼着闭眼前再看儿子一眼。于是电报打到了郑州,说急盼他回家,再见一面。 那个年头许多家庭连电话都还没有,更别提什么出租车了。 好在大姑父老家并不算远,距郑州也就二百公里不到。 也算巧,当时刚好大姑父新买了辆本田125的摩托。 电报是下午发来的,收到电报后一家人就合计,由大姑父先一步骑摩托回老家,然后大姑和哥哥姐姐坐第二天一早的汽车回去。 大姑父先是算好了这一路要用到的汽油量,带着一个小号油筒去灌满了备用油,紧接着自己一个人就出发了。 那个年代的公路并不好走,但即使按照六十公里匀速正常行驶,三个多小时也能到达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