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 (第2/5页)

，等到孩子出世就有你们好看了。”沈西雨的心情也复杂，一是因为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这个即将出生的生命，一是因为摸不清陆向东的态度。

    那天他一言不发地离开，然后就像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一样。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她站在门口穿鞋看到那双属于他的男士拖鞋，突然想起之前他说过要陪她去做产检，那个时候她心理突然觉得很难受。

    可是她知道没有资格难受的，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即使陆向东说不想要这个孩子，她都不能有怨言。她早就知道，人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所以她不能把责任强加到他身上，毕竟她已经欠他太多了。

    “怎么了吗？”陆向东摸摸自己的脸，沈西雨从医院出来就一直盯着他看，让他以为是自己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沈西雨摇摇头不再看他，陆向东刚想到车位上开车，却看到医院对面有一家粥店，于是他回头问她，“不如我们先吃饭再回去吧？”沈西雨点点头算是默认。

    这个时候已经过了午餐时间了，店里的客人也不多，把陆向东他们要的饭菜做好端上来，老板和老板娘坐在一张桌子上剥豆子，不时地朝他们这边看看然后又小声说些什么。

    付账的时候，老板娘很大方地说，“五十七，就收你们五十好了。”陆向东本来想说不用，可是旁边的沈西雨已经拿出钱来递给她，还说了声谢谢。

    “小伙子，孕妇的脾气大，咱们男人就多担待些。”老板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陆向东有些茫然地看看沈西雨，她倒是很自然，“嗯。”走出饭店上了车陆向东才反应过来，刚才那对夫妇是把他们当做吵嘴的小夫妻了。吃饭的时候两个人都不声不响，女的还怀着孩子，的确很容易让人多想。

    “哈哈、、、、”陆向东趴在方向盘上笑得停不了，沈西雨不知所以然地看他，“你没事儿吧？”陆向东朝她摆摆手，等到他笑够了才开口道，“我只是在想，原来我们还挺有夫妻相。”沈西雨看了他一眼把头撇向窗外不再说话。

    车子停在沈西雨楼下，沈西雨却没有下车，“你那天不是说想要知道为什么吗？” 微微闭上眼，沈西雨回忆着小时候，那个时候她的世界就只有一间小屋子那么大，后来她可以看到全世界，可是再也拥有不了一个属于她的地方。

    “你记不记得那个时候，你问我是不是故意改成和沈习语相近的名字吗？”陆向东点头，那个时候她说不是，“我是沈习语的双胞胎妹妹。”明明是姐妹，却被一个小小的巷子隔在两个空间里面，“我母亲是沈定的情妇。”沈西雨艰难地吐出最后两个字。

    “所以，我和沈习语都是私生子，”沈西雨突然转头很认真地盯着他看，“可是她好歹还是得到承认的那一个，不过也是，一个到五岁都还不会开口讲话的孩子本来就应该被放弃。”她弯起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陆向东想要摸摸她的头，却发现自己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或许你母亲她是没办法呢？”陆向东尝试着想要安慰她，“的确，她只被允许带一个孩子进入沈家。”

    沈习语一直觉得老天不公平，就因为她见不得光的身份，她就得一直活在沈夫人独女的阴影下。但是她却没想过沈西雨她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被留下的沈西雨最后是被她外婆领走的，外婆那个时候的年纪就已经大了，到了沈西雨念中学的时候外婆已经连走路都困难。

    “我外婆走得时候希望我做一个好孩子，可是我做不了。”沈西雨的声音有些哽咽，她努力了，可是现实告诉她，得先活着，然后才能决定成为什么样子的人。“你肯定想不到，我十六岁的时候曾经把三个男生打趴下。”

    “你后背上的疤痕就是那时候留下的？”陆向东问，那个清晨，她光、裸的后背，那条扭曲的疤痕初见让人有触目惊心的感觉。那个时候他觉得那是一种另类的诱惑，到了现在却只觉得心疼。

    沈西雨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换了个话题，“我在报纸上看到沈家破产的消息，就偷偷跑去沈家门口张望，结果被唐继尧抓到。”

    “然后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沈西雨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这些话她一直藏在心里，以前一直怕他知道，现在一下全部说出来心理舒服了很多，“你说我是不是犯、贱？”她问。

    被唐继尧抓住的她被带到沈习语面前，她记得沈习语离开的时候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你真是犯、贱。”沈西雨有时候觉得她说得也没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