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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第3/3页)
思索,“嗯,这个么……临走之前你大嫂给了我三十两作为盘缠,我想着要学门手艺,不至于饿肚子,于是先找了一家卖玉器古玩的老店给人当伙计。 “这老板鉴古董很有一手,我跟着他学了一年,自己省吃俭用,就攒了五十多两,在城里盘了间当铺。开店的那段时间,低价收购了大堆高不成低不就的古器,等时机成熟卖出去就又赚了千儿八百。” 观亭月:“……” 他抱臂在怀,“我嫌自己看店麻烦,后来把铺子交给旁人打理去了,每月吃点红利。那会儿不是刚打完仗吗?各处的地皮都挺便宜的,我就买了一些准备租给农人种种地,或者盖点客栈、茶肆。谁承想,没过多久城里忽然兴起建庄子、修园子,地皮价格被几位有钱的土豪显贵越抬越高,我卖出去便净赚了好几万两。 “想着眼下地皮那么贵,自己建商铺也麻烦,干脆把什么酒楼、妓馆、乐坊能买的全买了,每月能收不少利。钱一多,放着也是放着,索性就开了个钱庄……” 观亭月感觉自己已经有些听不下去了。 “再后来嘛,便是和青薇她爹……哦,就是你嫂子的爹合作,余家本身家大业大,发展起来很快。” 观长河讲到此处,略一琢磨,得出个结论,“所以我觉得,其实赚钱好像还蛮容易的?” 有句话说得好,涝的涝死,旱的旱死。 燕山就着这段发家史喝完了一杯热茶,终于匪夷所思地瞥向观亭月,“你们俩真的是亲兄妹?” “同样五六年的时间,你哥在蜀中腰缠万贯,你在永宁摆地摊,还连出门的盘缠都付不起?” 观亭月:“……闭嘴。” 她当初对着奶奶那句“相信凭他们的实力肯定过得比我好”原本只是个客套话,想不到他们还真的混得比自己好! 而且好得不止一点半点! 这可太伤人自尊了。 “话说回来。”观长河眼风忽然轻轻往下一压,“我从刚才就想问了,这位小哥……” 他目光落在燕山身上。 “是谁啊?”他看着与之并排而坐的妹妹,理所当然地推测,“我妹夫?” 对面的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 观亭月:“不是。” 燕山:“不是。” 末了,大概都有些意外,便乜着眸互相斜斜瞅向对方。 观长河不明所以地眨了两下,“那这位是……” 燕山答道:“她的朋友。” “一个监工。”观亭月同时说。 观长河:“……” 这两者间的差别好似有点大。 话音刚落,双方已经从适才的斜睨变成笔直地对视,各自都看不顺眼。 燕山率先皱眉不满道:“我又不是洪水猛兽,用得着这么急着和我撇清关系?” 观亭月:“诶,燕山。你搞清楚,是你上次自己说不想听我编排你,与人说你和我睡过的。” 观长河还没来得及消化这几个骇人听闻的字句,后者却自鼻腔中发出一声轻笑,“你可真有意思,对着你弟弟,就说是你睡了我;眼下对着你哥,便说是我睡了你?这么会看人下菜碟吗?” 观亭月面不改色地磨了下牙,“……你今天是不是非得挑刺不可?” 燕山:“实话实说就是挑刺了?” …… 观家两兄弟端着茶杯凑在一块儿静静地看他俩你来我往,唇枪舌剑,比唱戏都热闹。 江流对此情形倒显得十分稳重,反而大人似的叹了口气,代替姐姐同他哥解释:“大哥,那是朝廷的人,他姓燕,是个大官儿。” 观长河借杯子挡住嘴,神情带着“过来人”的了然,一波三折地吐了个字,“哦……姓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