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18节 (第2/3页)
。” 李婆子嫌她多此一举:“小孩子家能有什么意见?你是长辈,婚姻大事自然由你做主了。” 老太太不为所动地纠正:“我们家的事,是由她做主。” 李婆子从未见过这么离经叛道的事情,刚要反驳,斜里便有一个声音伴着脚步而来:“劳烦。” 燕山不欲再听这些鸡零狗碎的家长里短,走上前打断道:“请问观亭月是住这儿吗?” 观家奶奶看见有人靠近,此时此刻才吝啬地把眼皮全数掀开,睁着浑浊的双目端详来者。 对方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瞧着约莫和自己孙女年岁相仿,生得甚是挺拔笔直,眉眼疏朗,容貌称得上十分清秀,却又与寻常的清秀不太一样,他五官间透出刀兵的肃杀,举手投足里有万千玄甲凝结的萧索。 老太太熟悉这种气质,这是常年行走沙场之人才会带着的,独有的特征。 她瞧了一会儿,放下戒心:“你是她的朋友?” 燕山模棱两可地承认:“算是吧。” “她在屋里。”奶奶颔首示意,“进去就能看见。” “多谢。” 李婆子在旁边瞪圆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燕山扫过门上的一角衣袍,脑子里的算盘瞬间打得噼里啪啦响,把这匹布料价值几何,刺绣做工消耗多少人力算了个明明白白。 不算还好,一算之下,那五根指头的威力瞬间被击败得体无完肤,起码还得往上加二十根! 她不禁酸溜溜地腹诽:这一家子连做小本生意都摸不着门道的孤儿寡母,几时认识了如此了不得的人物?自己怎么不知道。 第15章 你能上我那儿踢馆子,我就不…… 燕山走进去时先是闻到一点花香,然后才有那种农家田舍内淡淡的土腥味。 四方的院落仅能立锥,拥挤且狭小,却收拾得非常整洁。木桌、衣架、大水缸,几只种着香菜和小葱的陶罐见缝插针地摆着,杂而不乱。 墙头上,郁郁丰茂的红葡萄藤探出几个脑袋,在风中花枝招展。 整个屋舍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观亭月正挽好长发走出卧房,冷不丁抬头一顿,有种不可思议的诧异,“是你?” 她面露疑惑的上下端详,“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燕山好整以暇地抱起怀:“你能上我那儿踢馆子,我就不能来了吗?” 听对方这登门找茬的语气,观亭月于是从善如流地打了个手势,表示您高兴就好。 “需要我给你倒杯茶么?” “不必了。”燕山顺手摘了枚贴墙而生的葡萄叶,回答得很不走心,“我也是刚才办事情,碰巧路过而已,看看就走。” 这借口委实连敷衍都算不上,观亭月没去深究他究竟是如何碰的巧,反正彼此宿怨由来已久,既然如今再相见,他会来找点麻烦也在情理之中。 于是耸耸肩,“那你自便吧,反正我家,也就这么个样子。” 随即走到角落里拎起斧头,旁若无人地开始劈柴。 小破院不及高门大户的排场,连棵能遮阴的树也没有,确实是没什么好看的。 燕山在墙下站了一阵,听着耳边利落的动静,便分了些余光从支楞八叉的藤条间望过去。 城镇无高楼,初升的旭日肆无忌惮泼洒下来,投出一道清隽的剪影,让晨曦忽然明亮又鲜活起来。 她单手执斧,坐在矮凳上,砍木头像人家切菜那样轻松,好似压根未用多少气力,仅仅举手投足的动作,无端就显出一番游刃有余来。 观亭月察觉到他的目光,眼皮不抬地说道:“你若是想瞻仰将门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