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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 (第1/3页)
卫谚的脸色冷沉至极,冷冷嗤了声:“些微过失?你倒是会大事化了得很,今日敢假冒本世子传令,明日是不是就敢假冒我行军?我安能容你这样胆大包天的狂徒!” 姜义本来神色还算镇定,被卫谚直问关键,立刻冒出涔涔冷汗来。 他对着姜义,扯出个有些嘲弄的笑:“本来念在你这些日子还算忠心的份上,我本想从轻处罚于你,偏你要自作聪明,字字句句挑拨构陷于她,我问你,你今日设下这个套,也是为了我,没有存半分私心?” 姜义还没开口,卫谚就替他答了,他凤眼里有几分狠厉:“你心胸偏狭,我已提点过你多回,偏你屡教不改,不过因为上回她开罪了你,你就费尽周折这般算计,简直其心可诛,是不是本世子今日不来,你已经命人拿下她,押入牢狱了?” 姜义嘴唇颤抖,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沈迟意见过卫谚嬉笑不正经的样子,也见过卫谚对她耍无赖的样子,独独没见他对谁这般狠厉,她心下紧张,长睫不安地动了动。 姜义方才那繁华,都快把她说服了,想不到卫谚竟不为所动,三言两语就让姜义辩无可辩。 她张了张嘴,姜义已经俯跪下,声音颤抖:“世子…恕罪。” 卫谚闭了闭眼,毫不掩饰眼里的厌憎和鄙意:“带姜巡抚下去,看押起来,等我向上回禀了再做定夺。” 卫谚如今差不多是蜀中的土皇帝,朝廷无道,哪怕姜义是朝臣,还是一地巡抚,卫谚若要真的一心想处置,只要向上走个流程,仍旧能发落了他。 姜义还欲辩解,已经被周钊带人半搀半拽了下去。 沈姑母和沈若渝已经看傻了,沈迟意怔怔瞧着,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卫谚凑近了瞧她一会儿,手掌轻轻拍了拍她脸颊:“怎么?瞧傻了?” 带了些薄茧的指尖擦过她细嫩的肌肤,她才终于回过神,张口半晌,不知该说些什么,有气无力地道了句:“姜义毕竟是从三品巡抚,世子这般重罚,恐怕,恐怕…”她不知道怎么往下说了。 她是真没想到,卫谚会在姜义这个盟友和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她。 尽管这么说有些逗,毕竟姜义只是个糟老头子,但从现实看,卫谚野心勃勃,正是用人之际,更何况站在天平另一边的,还是他最为厌恶的沈家,她真没想到,卫谚会在这时候帮她,还惩处了姜义。 之前知道卫谚对她的心意的时候,她总有种不切实际的感觉,今日见卫谚这般毫不犹豫地选择她,她方才有了直观体会,心中不免动容。 卫谚显然不是那种能体会少女心思的情场老手,也没趁着沈迟意动容的时候顺杆爬,反而有几分不以为然:“这不是男人该做的事吗?” 若连自己心仪的女子都护不住,由着她被人欺负,那还算什么男人? 他见沈迟意有几分不安的神色,难得缓了声音:“此事与你无关,姜义心胸偏狭,锱铢必较,设下此局竟然就是因为你前些日子因为一些莫须有的事儿,无意开罪过他,就算没有你,此人我也不打算再用了,若是哪日不留神得罪了他,他也必会这般算计我。” 沈迟意冲他一笑:“多谢世子,世子明察。” 卫谚瞧她冲自己甜甜一笑,满腹郁气瞬间一散,也不觉扬起唇角。他低头看地上散落的纸钱寿衣,他顿了下才缓缓道:“你不是要去扫墓祭拜吗?这就去吧。” 他又迟疑了下:“我在外头看着。” 沈迟意思绪万千,又冲他一笑,和沈姑母沈若渝一并进了宗祠。 三人先叩拜过祖宗再去沈泽坟前祭拜,沈泽过世的时候没在蜀中,而是病故在了去京城的路上,当时又正逢流乱,沈家还遭了横祸,沈泽的尸首最后也没有寻回,便只能为他立下衣冠冢。 这时分头累的青砖已经有几块松动,沈姑母恨恨道:“必是那姜义使坏。”她忙跟身边的丫鬟道:“赶紧去找几个匠人来,把这坟头重新累一遍。” 沈若渝主动去帮忙了,沈迟意传来就没和沈泽见过面,但想到记忆里沈父的慈和温柔,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