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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第1/3页)
卫询扬了扬手里的笔:“我向沈姐姐讨教该如何抄经,哥哥要一起来吗?” 卫谚脸色冷淡:“你是自己没长手吗?抄个经还要向别人讨教?”他脾气是称不上好,但也不是随便撒火的人,他定力一向惊人,奈何每次遇到跟沈迟意有关的事儿,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沈迟意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这兄弟俩一见面就要吵架,吃了火.药桶似的。 不过她现在看卫谚有些别扭,这人不帮忙倒也没什么,反正救助沈熠也不是他的分内事,但他不帮忙还偏要来沈迟意跟前晃悠,真是够惹眼的。 她心中不愉,自然偏向卫询几分,轻描淡写地解释一句:“二王子不了解佛经,向我讨教一句,连这个世子也要管?” 这话简直是火上浇油,卫谚见她隐有回护卫询之意,原本只是冷漠的表情简直称得上森然了。 卫询似乎也没料到沈迟意会帮着自己说话,微怔了下,唇角勾起,向卫谚轻抬了下颔,啧啧两声:“大哥脾气也太差了,这点小事也要发火。” 卫谚看他还敢挑衅,一双凤眼危险地眯起,这已经是他极怒之前的征兆了。 沈迟意察觉到异常的气氛,只觉着要命,抱着经书起身:“两位自便吧,我先走了。” 这让屋里的两个男人都齐齐怔了下,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卫询似乎想留她,被她侧身轻巧躲过,径直出了藏经阁。 沈迟意往回走的时候,终于砸弄出卫询的态度有点不对劲…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去路突然被人堵住,卫谚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皱眉低头看着她。 沈迟意挑了下细眉:“世子有事?” 卫谚语调不善:“你跟老二倒是投机。”他抿了下唇:“送药的事…” 沈迟意漫不经心:“还成吧。”她见卫谚还想说话,直接打断:“世子放心,我没跟二王子提送药的事,我也没打算请他帮忙,这样世子就不必为难了。” 卫谚倒是没想到这茬,见她这般说了,只得顺着‘嗯’了声:“你知道就好。” 沈迟意有点不耐:“世子没什么事就回去抄你的经书吧,你再来纠缠我,我会以为你倾慕我这个庶母的。” 她说这话本来是故意恶心卫谚,没想到卫谚的反应比她想的还大不少,他一副被戳了肺管子的样子,脸色青白交加,半晌才挤出几个字:“你疯了不成!” 他声调冷冽地呵斥:“少自作多情了,我倾慕谁也不可能倾慕你!” 沈迟意:“…”至于么,一副被她强上了的样子。 她还想说话,卫谚已跟身后被鬼撵似的,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 沈迟意抱着经书回了自己的屋里抄写一下午,觉着差不多能应付差事了,这才略用了些素斋便歇下了。 方丈给每个人都配了个独立的小禅房,所以她每天不光要抄经,还得去自己的禅房里对佛祝祷。 沈迟意还是颇为敬业的,拿着侧妃的工资,赶早便去了禅房拜佛,禅房里有煮好的茶水和温茶的炉子,清涧还是觉着有些冷,又怕她冻着,转身要去给她取一件披风过来。 沈迟意诵经之后觉着有些口干,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忽觉着茶水味道不太对,这茶里带了些特殊香气,味道也比平常吃的苦涩一点。 她心头一动,连忙把茶壶里的水全倒入桶里,又立刻转身要离开禅房,没想到她推了推门,发现禅房的门窗不知何时已经从外被锁死了! 有人要对她下手。 沈迟意第一反应是卫谚,但转念想到卫谚应该不会用这么下作无聊的手段,她定了定神,正想呼救,禅房的暗间忽然传出一声响动,接着便是男人沉重的喘息声。 禅房分为明暗两间,明间供人参悟拜佛,暗间则是让人休憩的地方,里面放了一张短榻,暗间本来是没人的,这男人是从哪里来的?! 就这么一转念的功夫,暗间里的男子已经跑到了明间——这人居然是薛大郎,上回在月之洲调戏过沈迟意的那个! 薛大郎好似被人下了药,神志已有些不清明,浑浊双眼里满是色.欲,他见着沈迟意,恍惚了一下才道:“沈姑娘?”他面露狂喜:“我莫非是在做梦?!” 沈迟意压住反胃的感觉,神色微肃:“公子不是要在做梦。”她特意压低了声音,让语调森然起来:“公子这是被人算计了,我如今是瑞阳王侧妃,公子被人下药和我共处一室,若是被人发现了,公子焉能有活路?” 薛大郎似乎恢复了些神志,听她这么说,面露犹豫,但他不知被人下了什么药,万蚁噬心般难受,神志很快模糊,向着沈迟意扑过来,嘴里含糊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若能和沈姑娘共度春宵,我就是死也甘愿。” 沈迟意稍稍抗拒了一下,很快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