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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第2/3页)
一眼,僵硬着身子走了。 薛素衣看她森然的神色,脸上的怯怯之意一敛,微勾了下嘴角。 …… 卫谚这时还在院里练剑,他心里似乎凝着一股郁气,招招式式都颇为狠辣,一时间院内剑影交错。 他累的额间微微冒汗,心中的郁气才散了几分,把见递给身边的周钊,眼看着王府中灯火一亮,他随口问道:“出什么事了?” 侍从正想回答,周钊轻咳了一声,制止他往下说,自己答了句:“没什么大事。” 卫谚挑了挑眉:“说。” 周钊见他这般神色,不敢再不答,略带尴尬地道:“是…王爷让沈侧妃侍寝,众人这才被惊动了。” 卫谚拿着茶盏的手一顿,一刹那把方才的纠结郁气都忘了,他心绪翻涌,毫不犹豫地转身向外走。 周钊忙拦住他:“世子您这是干什么?沈侧妃是王爷妃妾,王爷让她侍寝天经地义,您…您想做什么呢?” 卫谚淡淡瞥了他一眼。 周钊不觉错开了身,卫谚沉了沉心,抬步向主院去了。 …… 瑞阳王的寝殿沈迟意还真没进来过,大概是他常年服药的缘故,这里凝结着一股苦涩的药味,陈设摆件虽奢华,却透着股腐朽衰败的气息,让人很是不适。 沈迟意不着痕迹地轻皱了下眉,慢慢向着床边走了过去。 瑞阳王一身松鹤纹的寝衣,大概是装扮过一番,瞧着颇有气度,也不像原来似的满脸病容。 他见着沈迟意,脸上忍不住露出笑来,抬手招了招:“过来。” 沈迟意瞥了眼自己的指甲,提步走了过去。 瑞阳王有些迫不及待,不等她走近,便一把攥住她手腕把她拉到身边。 他细细打量一番,带了些调笑地悠然道:“迟意刚进王府时还有些单薄憔悴,在王府精养这些日子,颜色倒是更盛了,当真是倾城国色。”他不知想到什么,眼睛发沉,又扬起嘴角:“自来英雄难过美人关,难怪迟意能引得这么多人倾心。” 他手指保养虽好,但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了些老态,沈迟意感受着他枯槁的手指抚着自己手腕,心里有些不适,好像被蛇信舔过似的,听到他说的话,更觉着有些不对头。 沈迟意忍住挣脱的冲动,微微一笑:“王爷说笑了,我自来多病,门都不大出的,何谈引人倾心?” 瑞阳王细细打量她神色,见她好似当真不知自己两个儿子对她有些微妙心思,原本不快的心这才平复几分:“我看迟意国色,难免心生几分感慨罢了。” 沈迟意有意拖延时间,看着旁边案几搁置的药碗:“王爷可要先服了药?” 瑞阳王似有有些迫不及待,忍不住凑近了几分,一手去捏她下颔:“汤药晚吃一时不算什么,只是良辰佳期,莫要辜负啊。” 沈迟意眼瞧瑞阳王越凑越近,不着痕迹地抬起手,就要对他下手。 就在这时,侍女在外道:“王爷,世子求见。” 瑞阳王面色一冷,毫不犹豫地道:“不见,就说本王已经歇下了。” 侍女声音有些为难:“可是,世子说…祁阳王过些日子可能要来蜀地,他想和您商议此事。” 祁阳王身份敏感,又是荆州郡王,他要过来,这可不是小事! 瑞阳王是个怂人,对待朝廷的事儿上尤其谨慎,不过这也有好处,他听了侍女传话之后,神色一肃,撂下沈迟意就匆匆出去了。 沈迟意暗自庆幸自己还没来得及对瑞阳王动手,不然等会乐子可就大了,现在她又不好直接离开,只好寻了张杌子坐着。 等了几炷香的功夫,方才那个侍女再次走进来,躬身道:“沈侧妃,王爷暂时不能回来了,奴婢先送您回云影阁吧。” 沈迟意在心里长出了口气,不动声色地跟着侍女出了主院。 …… 堂屋里,瑞阳王急问道:“你如何得知祁阳王要过来?” 卫谚既然敢来搅和瑞阳王的好事,自然就想好了由头,随意道:“荆州临近蜀地,我自然少不了和祁阳王的人打交道。” 瑞阳王重重一叹:“他这身份…”他本来想感叹一二,但又想到朝中忌讳,忙闭了嘴,也不知道他在自个儿王府这般谨慎是给谁看! 他转了话头问道:“那你可知祁阳王为何要来咱们蜀地?” 卫谚耸肩:“这我如何得知?不过最近蜀地最大的事儿还是那桩军械案了吧,他来此地,怕也是为了这个。”他点了点额角:“听说他扶持的几个官员也被卷入此案里,他自然是上心的。他又是今上皇子,比咱们这些异姓藩王自由得多,当然可以离开藩地了。” 瑞阳王皱眉:“这…”他不解道:“他也没必要直接来咱们王府吧?” 卫谚对他的心思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