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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第3/3页)
来:“小姐…” 沈迟意完全是提着一口气硬撑,这时候神志已经不大清醒了,被青涧服侍着吃了药,又擦了身子,最后昏昏沉沉地睡了下去。 这一睡居然睡了一天,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头脑感觉清明了点,只是身上依旧发软无力。 床边传来争执的声音,青涧哀求道:“人命大于天,我们小姐如今客居瑞阳王府,她都病的这般厉害了,你们连一副药材都不能通融吗?” 一个家仆打扮的男子一脸为难道:“青涧姑娘,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王府行事自有规矩,王府药库里的药不能随便动的,除非王爷或世子准许,怕的就是主子出了什么意外,药材供给跟不上。” 青涧还想说话,那人已经欠身退了。 沈迟意低咳了声,勉强撑起身:“怎么了?” 青涧面有忧虑:“早上请大夫来给您瞧病,说您的病情又加重了,大夫重新给您配了一副药方,里面旁的药材都还好找,就是一味叫紫菀藤的药难寻,我方才讨药的时候,那边的人死活不给,我想去求王爷,偏生主院的人说,王爷现在也病了,暂时见不了人。” 她不安地扭着手指:“是奴婢没用,在王府里求了一圈,也没问您讨一副药回来。” 沈迟意若有所思:“也就是说,这药得世子同意,咱们才能拿到?”她下地踩上鞋:“扶我去找卫谚。”虽然她半点不想见卫谚,但这点不痛快哪有命重要?而且她怎么着也算卫谚半个小妈,实在不行就抬出小妈身份强行讨药。 她被下人引着进了卫谚住的易空堂,卫谚正在院中练剑,旁边也没叫下人侍奉。 沈迟意颇有耐心地在一边等着,抬头看着旁边的松柏。 卫谚挽了最后一道剑花,利落地把长剑入鞘,这才瞧见沈迟意站在院子角落里,也不像往常那样咋咋乎乎地冲上来寻他说话,抬眸神色沉静地看着身旁的一棵树。 难道那棵树比他舞剑好看?卫谚心里泛起这么一个疑问。 他轻啧了声:“你来我院子做什么,不是说要避嫌吗?侧妃娘娘…?” 他戏谑地拉长了尾音,好像对她的到来并不意外,毕竟之前沈迟意总是追着他跑的那个。 沈迟意没想到他还挺记仇,顿了顿才回答道:“世子的药库里可有紫菀藤这味药?” 之前沈迟意经常会用给他做好帕子香囊箭囊之类的无聊理由来寻他,不过被他一概拒了。今儿她的理由倒是出乎他衣料,他仔细瞧了瞧沈迟意,发现她确实面有病容。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紫菀藤啊…”他的声音华丽疏懒,单单是嗓音就颇有贵气:“这药可难寻得紧,我这里只剩最后一幅了。” 这可难办了,要是还剩几幅倒还好些,这种只剩最后一副的药多是准备来应急的,八成不会给她。沈迟意权衡片刻,不想多费口舌,便点头道:“多谢世子了,那我再去别处寻一寻。” “慢着。”卫谚没想到她走的这么干脆,不由出声叫住了她,上下打量她几眼,饶有兴致地问:“你怎么不问我要?” 沈迟意压抑着咳嗽的冲动,有些烦躁地反问:“我问了,世子会给吗?” 卫谚勾唇一笑:“说不准呢。”他耸了耸肩:“看心情咯。” 抠脚大汉卖尼玛的萌…沈迟意腹诽了一句。 不过卫谚若是不打算给药,倒也不必说这么多,这是有门?她试探着开口:“劳世子给药?日后必当双倍奉还。” 卫谚眼尾一挑:“既然你诚心诚意地求了,那就…” 他话才说一半,就见一个嬷嬷矮下.身子,急匆匆走进了易空堂。 沈迟意侧头瞧见这嬷嬷,瞳孔就猛然一缩——她就是卫谚表妹薛姑娘身边的嬷嬷,也是雪夜里给原身最大羞辱的那人! 嬷嬷好似没瞧见沈迟意一般,上前一步跪倒在地:“世子,我们姑娘心口疼的毛病又犯了,现在在床上疼的起不来,您知道的,我家姑娘这毛病犯起来最是凶险,偏她药里还缺一味稀罕药材,老奴只得厚颜来寻您了。” 卫谚一挑眉:“缺什么?” 她不着痕迹地看了沈迟意一眼,急促道:“紫菀藤。”她重重叩头:“只有您能帮我们姑娘了。” 沈迟意冷笑,薛姑娘这毛病早不犯晚不犯,偏偏这时候犯病了,还偏偏差的就是对她至关重要的紫菀藤,多新鲜呐。 卫谚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