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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还不认为是他欺负了她。 走吧,还想让我被人骂啊。 我又不知道人家会这样想。 你那副样子人家怎么想。 我郁小夏突然心里很痛。 这个路口没走多远,郁小夏看见雷立峰他们迎面撞了上来。 我的天,那帮龟孙子是谁?能伤到你? 雷立峰看了看后面不紧不慢才跟过来的郁小夏,又看了一眼傅盛胸口那块脚印,还有嘴角一片乌青,连连摇头:这不科学啊。 雷立峰问不到傅盛问郁小夏:小同桌,刚才谁把你弄走的? 王启超。郁小夏轻轻地吐出几个字,眼睛也没抬一下,心里继续郁闷。 这更不科学啊! 科学?郁小夏想笑,科学的话,她就不会扭到脚,手腕都快被掐断,还待在这里了。 郁闷。 * 家门刚打开,傅盛疾步上了二楼,房门砰地一声关上。 郁小夏被扔到客厅,突然感觉好难过。就那么令人讨厌吗? 郁小夏一个人在沙发上坐了一会,手腕早就不痛了,只是那道红痕还很明显,看起来好像很严重的样子。其实她的皮肤就是这样,随便蚊子咬一口,半个月过去还能看见红点点。 可是这种被人丢弃,无人问津的感觉,让她觉得恐慌。即使一个人已经走过了那么长的孤独岁月,即便她仓促赶路,从来不忍心停下来抚慰伤口,却也还是丢不下那种恐慌的心情。 便像是那一年,警车突兀地带走了爸爸妈妈,命运告诉她,从此要寄人篱下。 又像是这一年,舅妈冷冰冰的面孔,生硬的话语告诉她,她从未得到过自以为是的亲情。 也像是这一天,傅盛的喜怒无常,阴寒的语气告诉她,她是那么令人厌恶。 郁小夏尝到了咸涩的苦味,是眼泪的味道。 这么疼吗?我就拉了一下,胳膊是不是肉做的。 郁小夏透过模糊的视线,看清楚是傅盛,还带下来一个药箱。 手伸出来。冷酷无情的语气 郁小夏抬起头,倔强地注视着他。 快点啊。他声音微微提高了一点,却是出奇地耐心。 真是的,你非得这么大声音啊。 人心情不好的时候,胆子通常都会很大。 傅盛皱了下眉,语气却轻一点:手伸出来。 郁小夏抬起手,傅盛的目光落在那一圈刺目的红印子上面,微微皱眉。 他从药箱里面拿出一种透明的药水,给她涂了一层。郁小夏觉得手腕开始凉飕飕,一会又辣乎乎的感觉,很舒服。 傅盛又在纱布上抹了一种墨绿色的药膏,接着缠在郁小夏手腕上,绑好,再系带子,打结,动作小心,娴熟。 其实不用的,早就不痛了。 郁小夏很吃惊,没想到傅盛还会做这些琐事。 行了吧,待你留了疤痕,我又得被人骂人渣。傅盛抬起头,看见郁小夏像兔子一样红突突的眼眶,眉头又皱起来:又哭,像我欺负你一样。 郁小夏忽然破涕为笑。 这情绪转换地 傅盛蹙眉看着郁小夏:有病吧。 你刚才回家,是上楼找药箱的吗? 废话。 呵。 郁小夏心里面的忧郁烟消云散,一股暖流赶走了她心里的寒冰,治愈了所有伤。 郁小夏看见傅盛收拾药箱,连忙拦住:你也受伤了,不要擦点药吗? 郁小夏的脸颊红扑扑的,傅盛忽然觉得全身开始发热,烦躁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傅盛也在沙发上坐下来,双腿叠坐着,头微仰着靠在沙发上,闭着眼道:那开始擦吧。 我说擦点药,没说我帮你擦点药 快点啊,傅盛没等到动静,又睁开眼,像药箱那望了一眼:就用刚才给你用过的药水,棉签也在盒子里面,就那个透明的袋子。千万别用那个红药水啊,那东西擦脸上还怎么见人。 少爷本性,说上来就上来的。 郁小夏也看透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从药箱里面很快找到了傅盛说的几样工具,用棉签沾了一点药水,向傅盛脸颊处轻轻涂上去。 离得近,傅盛身上的薄荷味更浓郁了。现在时间久了,他脸颊上那块伤已经从红变得发紫,看起来很吓人。 郁小夏拿起棉签仔细地按上去。 你按的是我的脸,姑娘。倒抽着冷气,傅盛扬起手本能地推了下。 整个人都像电击一般怔住。 手上的感觉软绵绵么,推到个什么东西。 是脸吗? 她的? 郁小夏忍着烧红的半边脸,手上不禁又减轻了些力气,可是还是感觉傅盛微颤了一下。 疼吗?我已经很轻了,你忍忍就好。 傅盛长长的睫毛抖动数下,还是闭着眼睛,没有睁开。 不是疼,是痒。那种痒的感觉像电流一般,从他脸上流过他全身,让他全身的肌肉禁不住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