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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风卷江风波起,一夜腥风血雨(下) (第2/4页)
响起一粗旷雄厚男声大喊声,“杀!” 心下“咯噔”一声,叶寒暗道完了,不由身体一软立即瘫软在地,然而奇怪的是等了许久,那属于刀剑的冰凉和疼痛也未落下,叶寒大着胆子颤颤巍巍一点点睁开眼,却发现满船人已人去船空,只剩下自己一人,而外面杀声阵阵雷鼓震天,厮杀叫喊声甚是激昂。 叶寒慢慢撑起发软的身子,靠在船舱里偷掀起船帘一角,借着细微的缝隙悄悄偷窥着外面的一切。 依旧是杀声不绝雷鼓起,刀枪剑鸣江水寒,只不过江上的形势却全然一倒——不知何时,如天兵从天而降一般,一群群壮士大汉从无数船舱纷纷跳出,杀得水匪一措手不及,而且水匪身后也备受攻击,被人团团围住。只见原先蒙面水匪气势滔滔,已定乾坤之势,如今却成了瓮中之鳖,不到一会儿便被宰杀殆尽,好不快哉! 谁能料到事态竟会是这样:刚才原本是败局已定的江水帮突然就反败为胜,一举全歼水匪。结合之前种种,叶寒不难猜出个大概:江水帮假意诈降,引水匪深入,前后左右形成夹击之势,直接一窝端,简单省事,只可惜了一艘艘乌船内的无辜船客,稀里糊涂就丢了性命。 叶寒穿梭在艘艘乌船上,船只轻摇慢晃,渔火映水灯影粼粼,若不是江水帮在打理着战场,没准她还以为这是江南温柔水乡。回到原来的船只,舱内空无一人,吴伯也不知去向,更别提消失在水色漫漫不知处的青川和花折梅。 江风骤起,天边张开了一抹鱼肚白,隐隐积蓄力量,誓要驱走无尽的黑暗,热闹了一晚的夜终于也快走到了尽头。 “青川!花折梅!” 叶寒一条船一条船喊着,可惜黎明之前的夜最是黑暗,叶寒手中的油灯根本无济于事,密密麻麻的船只,黑至若无的江水,根本看不清一船一物,更不用说找两个在江水中的人。 “青川,你在哪儿?” 太黑了,叶寒根本找不着两人,喊了这么久也没有回应,可能他们早已经逃了出去,也可能沉入水底葬身鱼腹。想到这儿,叶寒心下不由懊悔不已,她怎能让青川跟着花折梅走呢?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儿自己都自身难保,他又怎能保护好青川?就算这两人逃出去活了下来,谁知道花折梅会不会中途就把青川丢下,一个人跑了,那青川一个人可怎么办? 越想越担心,越想越自责,叶寒不由嘤嘤哭了起来,头埋在双膝上,任泪水肆意流淌打湿衣裳,好不后悔。 “叶丫头,你怎么一人在这儿?” 听着有人唤着自己的名字,叶寒缓缓抬头,泪眼婆娑地望着吴伯,想着几个小时前还是四人同宿一船舱,而现在却生死别离天各一方。想到这儿,叶寒不由得双眼一热,还未干透的眼眶又滚出豆大的泪珠,落在船板上啪啪作响。 瞧着叶寒满脸泪花,一人独坐在船板上哭得好不凄凉,吴伯也能猜出个大概,宽慰道:“人死不能复生!你就当他们太想爹娘了,去那边找他们去了!” “”,叶寒泪珠子就没断过,听着吴伯这一劝慰之词,更是连连摇着头否认着,本想开口解释道出实情却被气语凝住了喉咙,根本说不出半个字来,反倒激得热泪滚烫而出,打湿了满脸。 一波大浪打来,船身一阵摇晃,叶寒本就坐在船上没什么影响,倒是站在船上的吴伯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摔倒在船,嘴里念叨“一句怪浪”便伸着头打量着船下江水,想看个究竟,生怕又是一股水匪来犯,那就糟了。 江水打得船身“哗哗”作响,可以想象这浪有多大,这可是船家最怕的事,不过叶寒却无心关心这一切,她把青川丢了,她把自己的弟弟丢了,你让她如何对得起玄悔方丈的托付和她自己心里这道坎。想到这儿,叶寒又是一阵热泪盈眶,说不出的凄凉。 “叶丫头,叶丫头!” 一旁吴伯突然大声叫喊着,声音完全没有受方才那阵怪浪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