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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西方的神父听了这话肯定得说,她的痛苦是因为她不信主等等,可是本土产的神父显然圆滑得多,听了此言先在胸口划个十字念一声主,然后还安慰张羽纶道:“不必担心我的孩子,不管怎么样的信仰,只要能安慰她的灵魂就好。但是,最终有一天她会明白,只有皈归了耶和华,她的灵魂才能够得到真正的安宁。不要惧怕,也不要惊惶,因为你无论往哪里去,耶和华你的神必与你同在。” 张羽纶捧着咖啡,却是一片迷茫,他低下头:“神父,我不明白,我感觉得到她的痛苦,这痛苦令我倍觉伤痛,甚于她的痛,可我却不知道如何抚平这伤口,如何用我的努力,让她得到平静。 神父看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他的心结未解,说:“耶和华说,人要离开父母与妻子连合,二人成为一体。若一个肢体受苦,所有的肢体就一同受苦;若一个肢体得荣耀,所有的肢体就一同快乐。你若要以你的心体察她的心,以她的痛为你自己的痛,必能知道她的痛所在,知道如何才能让她的心得到安宁。” “你若要以你的心体察她的心,以她的痛为你自己的痛,必能知道她的痛所在,知道如何才能让她的心得到安宁。”这句话似闪电般劈中了张羽纶,他放下咖啡,也许在今天这么多的对话中,他有所感悟,有所沉思,可是却是此刻神父这一句话,像打开了一道门,让他忽然间有顿悟之感。 “谢谢你神父,”张羽纶忽然站起来,眼睛中也有了一些光亮,他转向教堂上耶酥十字架所在的方向,恭敬地躬身划了个十字,合什默念一会儿,拿起已经半干的衬衫,快步跑出了教堂。 心理医生 张羽纶出去以后晓岚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坐在床上发呆了老半天,她也为自己刚才的失态而震惊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失态的时候,会这么又哭又喊又闹,甚至从她嘴里的吐的话,固然令得张羽纶震惊,更是令她自己也感觉到吃惊。许多想法,直到自己冲口而出,才清楚地意识到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而之前,自己的脑海中只是混乱的意识,而没有清楚的感知。 直到张羽纶抱住她,她身体本能地排斥,甚至呕吐的现象,才连她自己都惊呆了。 她绝对没有想到这样的情况,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她一向以理智而自傲,她一向认为自己处事冷静,清楚明白,是不会把自己陷于莫名其妙的情绪混乱中。而现在,她却忽然看到自己表现得比常人还失态,比常人还混乱。 “我这是怎么了?”江晓岚抱紧了自己,忽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她身体里似乎还另有一个自己,完全不在于她平时所想象的自己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