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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第2/3页)
了,他在身边道:“伺候好夫人,仔细她的皮。” 我顿时毛骨悚然,原话不该是仔细我的皮么,怎么成夫人的皮了? 我将顾娘子的喜服轻轻褪下,因她死去的日子已久,身上起了一层浑浊的包浆液,粘在喜服上像小儿的鼻涕。我忍着内心强烈的不适,将喜服从她身上扒下来,扔到一旁。 顾娘子的胴体实在好,两对小白兔浑圆而挺拔,往下是两条又细又白的大长腿,支着不盈一握的腰身…… 如果不是浑身长满了尸斑,想来一定是秀色可餐的。 隔了片刻,只听连礼淡淡说了句:“看够了没有?” “看够了。”我心里艳羡,只得把顾娘子放进浴桶里,擦拭她身上黏腻的包浆。 连礼说的对。我应该仔细点她的皮,没想到死人的皮肤如此娇嫩,没搓几下就破了,她的肌肉纹理都干瘪了,是没有多余的血流出来,只是淌出了更多浑浊的包浆。 我差点趴着浴桶吐起来,心里着实很怄:这算什么事啊? 连礼站在浴桶边看了一会儿:“继续。” 这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 于是这种出乎意料持续了几天,我一直不吵不闹也不争辩,有饭菜就端过去给顾家娘子过一遍食气,如果是连礼亲自陪同进食,还不忘给他夹菜,至于每日的泡澡也是必不可少的。 这样和顾家娘子相处得“熟了”,还会每日给她变着法子的梳发髻,与她说些以前听来的段子,可惜她是个不能回应的,说来说去,也不过说给自己听。 顾枝,顾枝,我把这个名字念了好几遍,是个温婉贤淑的好名字。 既然没办法逃出这座古怪的江汀孤院,那么得先知道连礼绑我来是什么目的。 在我和顾娘子来这的第七个夜晚,刚把顾娘子放进浴桶里泡澡,连礼不声不响地走进来合上门,我被他的眼神瞧得心里直发毛,平日里虽然面对面坐着吃饭,但一直话也不多,顶多是他吩咐我。 我一脸不情愿,也学他的语调淡道:“连公子看够了没有?” 就算是顾娘子的女使,好歹我也服侍周到体贴,他说什么我都二话不说照做,我自问若是原先的脾气秉性,可不会这么好相与的。 还不是体内没有丝毫真气,胆气也跟着消散干净闹得。 连礼厌道:“下去吧。” “你让我下去,我就下去啊?”我的狗脾气又上来了。 “那你尽管看着。”连礼将顾娘子从水中捞了出来,打横抱起来走向榻前,贴心地为她擦干身子。连同海藻般浓黑茂密的长发。 连礼的动作正好触中我心里的猜测。 我已经感到有些恶心了,他依着猜想卸下顾娘子的衣裳,她的头发实在浓黑茂密,顺着消瘦的双肩散落胸前,遮住挺秀傲立的曲线,他的唇在她颈窝间游走,逐渐滑落至她唇瓣,嘴对嘴的,渡过去一口酒。 其实就算我不看,他也是要这样做的。 这叫合卺酒。只不过面前的夫妻,隔着生死,又添了凄楚婉约。 这些日子我乐得装出安分的样子,虽然连礼也未必信。 不管他知不知道,我是否真的安分,他都是要把我困在这的。 他就当着我的面行夫妻之礼,我看得很是兴致阑珊,他也是面无表情,床上笔挺的顾娘子,更不会有什么感觉。 也不知道他做这些有什么意思,顾娘子人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硬要扯上的关系吗? 逼迫一个死人亲热,实在不算什么见得人的勾当。 我自然万分不屑。 看着看着,竟然倚着浴桶睡着了,早上起来给顾家娘子梳洗的时候,脖颈还疼了好长时间。连礼正由听话的奴仆伺候穿衣,他的衣衫永远是素净的颜色,衬得他脸色沉黯,像是过了几分病气。 我不动声色地问:“连公子把我留在院子里也没用,不如把我放回去?” 这是我头一回主动跟他搭话,连礼虽然感到奇怪,还是淡淡地回:“娘子见证世间婚姻的悲喜,我们夫妇能破镜重圆,自然少不了娘子的功劳。” 功劳你个鬼!我放下擦拭的手帕,学嫁娘似的温软说话:“连公子与顾娘子生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