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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第2/4页)
你说的。” “哦,孙家的,你可能不认识。”我抽抽鼻子,看来今晚的风有些凉。 他有些想笑,又努力忍住:“只要是你所想。” “你都会极力满足?”他总是这么说。 阿母说,他这是喜欢我。我想,应该是了。 我问阿母,那我喜欢他么。阿母摸摸我的头:“年轻俊朗的族长,谁不喜欢呢。” 我想阿母说的对,年轻俊朗的族长,谁不喜欢呢。 我在他怀里打起瞌睡,他缓缓松开,白衣被我蹭得一团乱:“落尘……落尘……”我从鼻腔中发出困意的回应,他将我鬓角的散发别到耳后,“是我唐突了。” 我睁开沉重的眼皮,不知道婚后嗜睡的毛病能不能改掉。 “一想到几天后,是我们的大婚,我便不能自持。” “慵眠。”丰是他的姓,慵眠是他的名。 阿母常说,婚姻是一条河流,它会承载着人驶向远方,会带你看到青山碧水、蓝天白云,也会看到激流湍急、狂风暴雨,重要的是,它没有终点。 只有和爱的人一起掌舵,才会有无限的勇气和强大的力量。 我私以为,我的这段旅程会很长,长到像阿父阿母一样幸福美满。如果是丰慵眠的话,他定会是个好丈夫、好父亲。 然而,他的眼里仿佛被歉意遮盖住,闪闪烁烁,避开我希冀的目光:“别这么看我。滕儿。” 滕儿是谁。 一股难言的失落涌上心头。原来他心心念念的人,不是我。 “你如果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娶我呢?” 年轻的族长当着族人的面与我定情,那时的美好犹如破碎的梦境,阿父阿母欣慰的目光犹在眼前,连落英也拍手为我欢呼。他是很多姑娘美满的梦。他要娶我,是所有人想不到的。 只有我明白,我顶着所有羡煞旁人的目光,却深深感觉到,他每每看我,就像是看了旁人。 他眼里有的我,却不是他心里的人。 我憋着股劲儿问他,他心里的人是谁,滕儿又是谁。 他眼中的雾气快要漫出来:“没有谁……只有你……” 微风吹拂他温润如玉的面庞,他望向远方:“天要黑了。” 太阳沉入山的腹地,携着一抹余晖,落在静谧的村子。 落英躺在阿父编织的摇椅上眯起眼睛,白嫩的小手拽着阿母给她缝的布娃娃,若有所思地问:“天为什么会黑?” 她总有各种问题,有些我能回答上来,有些却也回答不上来。 年轻的族长拍拍我的背,像阿母哄落英那样缠绵,直到我打了哈欠,困意再次袭来,才听见他一声叹息:“你明明在我身边,我却觉得愈发不安,是我做错了么。” 渐渐进入了梦乡。 我的梦有很多,可能因为睡得多。 可阿母说这不是好事。梦,总有醒的时候。 我在成亲的头一天晚上,好像才从漫长的梦乡中惊醒。 那天阿父没有随大部队回来,我焦急之下便去林间寻他,尽管阿母在身后喊,让我先去找丰慵眠,让他带人去寻。我却为他莫名喊出别人的名字,感到醋意翻滚,犟着脖子自己去寻。 我真的倔强得很,穿过密不透光的林子,深处是一片碧草。 碧草的中间长着一株硕大的桃花树。 那桃花仿佛是林中的妖精,向我花枝招展的,有声音问道:“你在找什么?” “谁!”看了看四周,空无一人。不由的心生寒意,怕不是遇见了妖精。 “你抬头。”那个声音这么说。 我仰头望天,天空露出荧荧星光,显得迷幻朦胧。 “看树上。”有些无奈。 我盯紧看去,泼墨般的夜空下,有几盏灯点亮无垠的黑暗。 一道身影倚在树上,湛蓝色衣襟垂落,六棱雪花边角铺在眼前,他眼里眉梢描绘着灼灼风华,明明神色澹薄,却因莞尔笑意显得生动起来:“看够了么?” 他嘴角扬起的淡淡弧度,就好像扬起倾世的桃花。 滚烫了我的眼。 我问:“你是谁?” “你梦中的人。” 再问:“你从哪里来?” “你的过去。” “到哪去?” “你的心里。” 流畅而散漫的话惹恼了我,我转身欲走,却被重重地揽入怀。 “你说过,只喝我这碗迷魂汤,怎么转眼跟人跑了呢。”他叹道。 我的心有瞬息的停顿,有股难言的疼痛在悄然蔓延。 “还是我对你太娇惯了,以至于你这只小馋猫,要跑去别人家偷嘴,嗯?”他的声音染着若有似无的怒意,偏偏说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