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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第1/3页)
翌日晨光微熹,传有一名孤女在街头闹市击鼓鸣冤,状告滕摇在申城诛杀其同胞。 还有,和傩教那位已故的天罗王,联手掩盖用童男童女试药之事。 鼓是我费好大劲搬的,词是叶默连夜写的,但面对众人猜疑仍不怯场的是笑笑。 倾回上下自王都到十二州,皆没有“击鼓鸣冤”的先河。 这次笑笑也是鼓足了勇气。 衙役和军官很快闻风赶至,在叶默的陪同下带走了笑笑。 我伸个懒腰回到校武场,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继续操练禁军,陈二狗照例贼头鼠脑跟我聊着八卦。我挑了挑眉,起了好奇心,顺着他的话问:“晚上和陈贵人颠鸾倒凤的侍卫,是不是你小子?我看着好生眼熟啊。” 陈二狗受惊过度,一副“你不是晚上眼神不好嘛”的表情。 “兄弟一场,你知道我不是嘴巴大的人……哦哟,这不是燕统领嘛,好久不见,属下有些小事儿向你禀报……唔?唔唔!” 陈二狗在燕小司斜来目光前,将我拉扯进小树林,我一个踉跄,惹得禁军哄然大笑。 我不疾不徐地任他扯衣襟,他有点狗急跳墙的架势:“老大,你想害死我啊,私会嫔妃算什么小事儿?” “先前还疑惑,你哪来这些八卦。原来如此。”我念叨着,见他脸上从愤怒转为无可奈何,知道他明白了我的意思。 师兄曾说,和心思通透的人打交道很累,和无耻之徒打交道就很舒适。 恰好我和陈二狗皆是后者。所以跟他不要讲原则,只谈利弊。 陈二狗道:“你是不是想问,我是谁的人?” 我其实,还真不怎么关心他是谁的人。 唯一想问的,回王除了让我亲手杀他,还留有什么后招。他既然放了狠话,就肯定会布下杀局。只等祭祖那一日的到来。 老狐狸说了,如果祭祖大典我不动手杀他,就会有人动手杀我。这个人会是谁?他身边的隐卫?还是其他人? 从陈二狗引我找到灯华的迹象来看,他多半属于老狐狸的人,没准能知道点什么。 陈二狗随手捏了根狗尾巴草,塞在牙缝里,姿态要多流里流气,就有多流里流气,他的身材本就偏瘦,深思熟路的样子简直猥琐。我实在不忍心看他,便转过头,将目光放在远处燕小司的耳朵尖上。 可巧的是,他的耳朵尖微微动了动,像是在施展内力,探听我们这边的动静。 我怕燕小司听不太清,故意拉长语调继续喊:“属下当真有件小事儿,要向燕统领禀告……” “你别嚷嚷了。”陈二狗张牙舞爪的扑来,被我抬手挡住了凶猛的架势,我笑他死性不改,却被他在手肘处反咬了一口。 “嘶——”还挺卖力。 陈二狗就这样仰着头漫不经心的笑:“老大,没想到你还挺香的,如果不是野性难驯,我都想当你入幕之宾了。听说你在滕家军混的风生水起,连洗脚水都有四个人给你端,你放着好好的少将军不做,跑王宫里来捣什么乱呢。” 伸手扣住他的下颚,迫使他的嘴离开我的手肘,迎着他漫不经心的笑,我笑容更甚:“那你跑我身边来捣什么乱呢。” 他舒展了眉宇,眸光之间露出从未有过的清明,淡笑道:“因为,好玩。因为,有趣。” 好玩?有趣? 我琢磨这两个词的意味,觉得极端符合他的品性。 也不跟他多废话了:“你如果是回王的人,可以继续把我的举动告诉他,就说我等着,等他用何种方法杀我。” 让他带这话也是壮了好大的胆气,只期盼老狐狸能干脆点,来个痛快,别吊人胃口。 “好啊。”陈二狗笑意未改,却带了些揶揄:“如果我是回王的人,我会把此话转达的。可我不是哦。” “怎么说?”这、这倒有点意外。 “你难道没有想过么,洛灯华是回王的人不错,可他心里已然有了你,我带你去见他,是为了不让影卫带走你。如今你在这跟我扯什么回王的人,当真夜盲症转到白天来了么?”他笑声有点大,一度让场面陷入了尴尬。 我感到头疼,有种无力感。事情又回到一开始,陈二狗自爆的问题:他到底是谁的人? “不管你是谁的人,我都只有一句话。我等着。” 我揉着头走出小树林,燕小司已经离开校武场了。 回王的病情在外人眼里刚有好转,就被滕摇早年在申城诛杀童男童女的劣迹,气得又呕了血,尚在大殿就扬言:“滕家姑娘性情乖张,不受驯服,始终是个难堪大任之流!” 在外人听来,滕摇是否还具备未来主母的资格,有待考证。最起码现在风头不好,不避避风头哪能行。 我在校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