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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第2/3页)
光的脸庞。 我被震惊得无以复加,捧着玉雕像的手定格在半空中,他那双挑开竹帘的手仿似狠狠摁住了我跳动的心脏,而我几近半年多都不曾泛起惊涛的心海,迎来翻天覆地的动荡! “多谢,滕少将。”他准确无误的喊出我真实的身份,一双眼角微微上挑的眸子泛出异色。我看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包括他说话时候的眼神,凉薄得教人心寒。 我突然一个激灵:“你怎么在这儿?” 他深深的、波澜不惊地看着我:“你的心,乱了。” 他伸出手,做出接住玉雕像的姿势,然而却是扣住我的手腕。 “夫君。”船内探出一个巴掌大的脑袋,眉眼清丽,皮肤白到发着光。和高中学生模样不同,她如今也有了成年人的秀婉懂事,只是她看见我的那一刻,竟是抓紧身旁的良人。 挡在她身前的人以为她是在认生,于是抬起另一只手捂住她小鹿般不知所措的眼睛,体贴道:“不要看,马上就好。” 船只撞过来的那一刹那,我终于瞧清他眼底渗透的寒芒。 我仍捧着玉雕像,只觉得这玉触感冰冷,上面早就没有任何气息温度。脚底下烟水弥漫的镜泊湖,将我连同玉雕像一起湮没。 强烈的撞击感伴随着天上闪现的惊雷,引来船舱里的众人。 君王爷面无表情地收回手,隔着骤变的湖水,淡然道:“叶参领太不小心了,怎么说掉下去就掉下去了?” 我在水中朝他伸出手,看见他慢慢地放下竹帘,隔绝一切黑暗。 我向着他大声道:“君、尽、瞳!”他要杀我。 原来君尽瞳没有死。他看得见了。 却也不认我了。 他的神态始终清越高雅,宛若神祗,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宣判了我的生死。 几年前,我曾言语恳切的跟他表述,我不善枭水。唯一做过最疯狂的事,便是跳进水里给白端抓鱼吃。幸好那里水不是很深,刚好漫过头顶,勉强能站起来,壮一壮我的胆气。 若是换做很深的水……我随着波澜渐渐沉落,望着他缓慢掩下的竹帘,只觉痛彻心扉。 哪怕是现在沉入水底的我,只听数道剑花搅动湖水的动静,不用看也知道,这是剑刃与杀机相接的声音。这时忽觉身上一紧,另有四道与方才不同的杀机从四面八方袭来,化作锁链,套住了我的双手双脚。 动用这么多人杀我,当真高看了我一眼。我合上眼睛,心中沸腾的痛与醒根本无法沉寂。 四个手持锁链的人用尽全力握紧,仿佛要将我四分五裂。 刺客瞬息杀至跟前,剑刃刺入心脏的前一刻,体内的魔气荡涤而出,在胸膛与身上游走。 我身形一动,心知今日要交代在这湖底了,若不能杀个痛快,比起溺亡,简直憋屈死。思尔剑直取众人心房,隐隐有血色光华在水波流动,他们此时才将我手中思尔剑看了清楚,惊愕的表情却永远地定格在了脸上。 回应我的,还有天上惊现的雷声。 今夜,是我计划的开始。 也是君尽瞳和他背后的傩教动手的时候。 坠落后不久,几道身影先后入水,和水中埋伏的刺客撞个正着。而我已经气息奄奄,视线几近模糊,只剩下眼前微弱的湛蓝色。 他的身影有如雪山般巍峨清冷,又仿似千刃万仞,坚不可摧。 我呼吸艰难,猛地扬声大喊:“公子!” 这个称呼像是有魔力一样,直接穿透喧嚣激烈的抗衡,冲入了白端的耳朵。他倏尔一转头,与我隔着血与水四目相接。 “今天谁也救不了你,你身怀魔气,为了苍生,不死也难休。”耳边有人冷笑,利剑洞穿包裹周身的魔气,抵达心口,扎进皮下三分的血肉里,我疼得弓起身子,在他的驱使下利剑不停的刺进身体,像苍蝇一样见缝插针,让人毫无招架之力。 杀人便杀人,道貌岸然个什么劲儿啊。 我动了肝火,干脆不躲也不避,本着你不让我好过,我便让你也付出代价的心思,将一身魔气灌入思尔剑中。剑气化作浓郁的黑气,大喝一声,手中思尔剑向湖面一挥,衬着雷鸣之声大作,犹如长龙席卷而至,触碰到与空中低气压接触的湖面,直接在水上炸裂开。 连带着电闪雷鸣和狂风,通通被甩了起来,“轰”的一声,与君王爷的花船撞成一团。 只听船身一阵噼里啪啦作响,暴裂轰鸣之声不绝于耳,湖面上所有人的动作仿佛在这一瞬,都有了因惊骇导致的停顿。 趁此空隙,君尽瞳抱着夫人迅速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