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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第2/4页)
,我似乎忘记想跟他说什么了,也许说什么并不重要,能见上一面就好。 幸好这期间,我在禁军混的如鱼得水,也多亏了陈二狗到处引荐。 这小子带我见了各宫各院的地头蛇,逼我掏出积攒几年的小金库,我虽然肉痛,骂他胳膊肘不知往哪拐的,但两个多月混下来,收获还是颇丰的,知道了很多秘而不宣的事。 就比如,四王爷的生母并不是贵妃,而是数年前被灭族的林家。和叶家的遭遇相似,都是被回王抽冷子强按下的罪名。 还有人说,九王爷虽深得王上宠爱,但注定与储君之位无缘。只因引流把舵的主棋者肩负大势的使命,知天命而择良主,断不能摒弃天意成为国君。 即便他天赋异禀又如何,王上宠爱又能怎样,自打白端以命换命替月瑶背上“主棋者”的身份,他便成为回王心中最深的痛和最大的遗憾了…… 只是依回王当下的行事做派,怕是要有意立白端为摄政王。 龙山行宫遭到破坏,一时间无法修复,为了不影响九月祭祖的事宜,白端这些天忙碌的,正是将祭祖改放在王都。 近来我头疼的厉害,像千万条小蛇钻进脑袋,还差点打翻御厨送来的补药。陈二狗喝酒回来,撞见我抱着脑袋蹲在墙角的可怜样,惊诧道:“老大,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只好咧出讨好的笑:“兄弟,晚上掷骰子没钱了,借点钱呗。” “没门。”顿也不顿的关门声。 等他走后,我给自己把了脉,心下一沉,觉得要加快计划了。 我继续带些零食夜探王宫,影卫见我逛后宫跟逛自己家似的,终于出手拦截。我也不缠斗,敌打我退,敌退我进,左丢一个饼,右扔一个馍,等我把热乎乎的豆腐脑灌他后背时,他终于忍无可忍地砸破我的脑袋:“丫头,人得识时务,你懂不懂?” 夜探的结果是我捂着破了皮的脑袋在莲妃处哼唧:“我怎么不识时务了,哎呀疼死我了。” “你这么执着地要找那个女子。”莲妃没好气地道:“是不是上辈子负了人家。” 我笑嘻嘻的点头:“指不定我前世就是陈世美。” 莲妃早就习惯我没正经,剜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说什么胡话。” “爱妃啊,如果叫你死上一回,你敢不敢?”我问。 她疑惑的抬头:“你又有什么点子?” 我俯身靠近,小声咬了会儿耳朵,离开时,回王的车辇刚到。 过了几天,梅雨季如约降临。 校场上,望着头顶攒集的浓云,空中飘散着即将洗净纤尘的土味。随着天气阴沉下来的,还有回王的脸色。 方才回王在大殿发了好大一通火,近前的宫女叫我过去,我整理了衣服,让操练的护卫们不要偷懒,便请宫女前面带路。 离滕摇住进四王府已有三个月,四王爷终于按捺不住,跑来求回王赐婚了。 我心知四王爷操之过急,回王难免大动肝火,这不斥责完自己的儿子,又把我给提溜过去了嘛。 没想到有朝一日,我能撞见数名老臣跪请王命的场面:“还请王上早立储君,早续王朝命脉!” 我笑,什么命不命脉的,这天下离了姓回的,还有千家姓万家姓呢。始皇帝要的千秋万业,也不过只传承了三代,换谁当国君,都不会埋没大势的长河。 故而逼君就逼君呗,说什么漂亮话。 年老的王上坐在龙椅上拼命咳嗽,一旁的宫女赶紧递上手帕,王上将半张脸埋进手帕里狠狠地喘息着,再抬头眸光越过颤巍巍的老臣落在我身上:“好啊,好得很啊。” “微臣不敢。”老臣们闻言腿肚子都在打弯,花白的胡须随着嘴角向下,露出一副副苦瓜脸。 我知道回王看得是我,可那又怎么样呢,他想拿滕摇掣肘制衡各方势力的同时,就应该能算得出会有何等的风险。 只是他料定滕家不敢掺和进争储的风波中,却没想到我会这么的孤注一掷。 “还请王上保重龙体。”我在一帮老臣中屈膝跪下,顶着山雨欲倾风雪满城的目光,老狐狸拿起案牍上的玉碟,不由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