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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第2/3页)
我可是离州的敌人啊。 我笑了出来:“倒也是。”转身比划几下,没找出合适的角度抛起花灯。 我余光瞥见白端收敛了闪亮的目光,隐了嘴角弧度,神色有几分自嘲。 由我肆意的揣测一下,他定然觉得蛊惑不动我,有了挫败感。我放了花灯,转头问他:“公子跑来容城闲逛,怕会引人误会呀。” 白端闻言,点头:“是会误会。”神色间,仿佛把刚才的动容全然揭过。 我不由想拍拍小胸脯,幸好没自作多情的当真。不然多有失体面。 白端站起身,谦谦君子上善若水的模样:“容城还是挺热闹的,少将军可有空随便走走。” 嚯,可有空? 你都伸手拦住我的去路了,还敢问我有没有空? 片刻后,白端带着我逛遍了大小摊位,还热情地介绍了本地特产,我自掏腰包买了几条腌鱼,准备带给丰慵眠尝尝。 白端微笑:“你对梨落挺不同的。” 我转了转眼珠子:“人人都知道啊。” 路过八宝记得时候,我刻意控制眼睛不往上瞟,白端轻轻一笑,进店买了几包糕点拎了出来,我有点没脸见人,从脖颈红到头皮:“不、不必。” 说着这话,趁机拿小指头勾着绑糕点的绳子,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指尖,有微微冰凉的触感倏尔传来,正要松开,哪知他的手指如轻盈的霞雾缠绕上来,撩人心弦却又荒唐。 我眸色一惊,抽回手,糕点洒了一地:“公子,失礼了。” 形形色色的人都往我和白端这边瞅。 那几包糕点就像碎去的很多记忆,不断撕扯着我,隔绝周遭的喧嚣和目光,我丢下白端,失魂落魄地走在街市上。 迎面走来一顶轿子。 红艳艳的,很是招摇。 轿子在我跟前停了,从里面伸出一手精雕玉琢的手,随着车帘被缓慢优雅地掀起,露出一张似睡非睡的脸。 他伸了个懒腰,大庭广众之下,将我拽进轿子,头枕着我的膝盖,继续合眼。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瞧他困成这样还这般美貌,实在让人不平。轿子继续走着,看方向应该是回城主府的别院,我闲来无事拨楞他的睫毛,被他张口咬住手,嘶,怪疼的。 “你跟滕歌待久了,也学会他的牙口了。”我怨念道。 他微微松开,轻柔地嘬了一口,好像羽毛划过肌肤,酥酥麻麻的。云桑也怨念道:“本座每日每夜的跑来跟你团圆,你却想着吃别的男人的糕点?” “我是有原则的。我没吃。” “想偷吃?”他睁开眼,话中有话道。 我掉了下巴:“云王爷,你在想什么?”莫不是传说中的吃醋? 他将我箍在轿子和臂弯之间,笑容悠然:“我在想你啊。” 云桑是回王派来监军的,本该和腾歌一起慢悠悠的来,哪知他收到旨意的当天夜里,就从大回都奔袭而来,跑了几天几夜到了容城。 回到别院的第一件事,便命人垒高了院墙。 嘴里还唱着“后院起火”“一只红杏入墙来”之类的。 我大感头疼,蒙起被子倒头就睡。 梦了一晚上被鸟啄,翌日醒来睁着一对熊猫眼,初拂瞧见绷不住笑了:“哈哈哈哈,滕少,你昨晚撞鬼啦?” “差不多吧。”我小口喝着丰慵眠递来的豆汁,有气无力的回。 云桑正在倒时差,灭一没敢叫醒他,只是小声抱怨昨晚垒墙的动静实在太大,害得几个小家伙天不亮就醒了,缠着他要入军。 从十面不改色地擦拭北寒丝,就像当初我在虚碧崖撞见他的那一刻,充满着未知和神秘。后来我和灯华联手破了虚碧崖阵法,掀了蟠龙的逆鳞,准备带走从十时,被他严词拒绝了。 我知道他是白端亲自带出来的,哪怕从山阴地幸存后跌进虚碧崖,被迫成为蟠龙的守山人,也没有停止回到白端身边的念头。 可就在两年前,从十又出现在眼前。 想也知道是谁让他来的。 那云桑呢,他又怎么知道我的动向? 从十见我盯着他不放,平静地和我对望:“滕少在想什么?” 我压住心头疑惑,轻咳一声:“什么也没想。” 怎么可能没想!初拂是滕歌的狗腿子!从十是白端的奸细!就连发誓要成为我的剑、为我披荆斩棘的灯华,都曾经和傩教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的身边除了丰慵眠,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