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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第3/3页)
” “非得我战死了,你才出来给我收尸?”我再也不管其他,张牙舞爪地向他扑过去,幸好白端及时拦住,不然滕歌的脸此刻就是黑的了。 “胡闹。”滕歌虽这么说,但言语间更多的是自负:“我滕家没有孬种,你倒还有几分骨气。” “你王八蛋!”我更火大,在白端怀里继续张牙舞爪。 滕歌在外人面前,素来将师父的假正经学了九成,只有背地里会对我亮出一口好牙,此时被我揪着衣襟,眉头微微蹙起:“还胡闹?” 我拳脚并用,弄得白端也无可奈何,我蛮横起来自己都怕。 滕歌急着要拜谒四王爷和左殿,忍耐之下用手拍掉我的爪子:“你自个胡闹去吧。” 其实滕歌比四王爷早一步来尚城,因各种原因不便露面,如今他风尘仆仆的黑袍上还留有甲胄加持的印痕,嘴上却说路上剿匪耽搁,今日方才赶到,不知师妹闹出这等乱子。 诚然,他师妹就是鄙人我。 我不服的哼唧,脸上写着“胡作非为”。 四王爷、云桑和左殿身居高位,将场上发生的一切都纳入眼皮,左殿依旧对我有诸多怨言,却碍于滕歌甚至滕仙主的面子,只说怪才更需多家管教,也不提收押傩宫的事了。 滕歌处事向来四平八稳,滕家人丁单薄,他自然不会让我落在外人手里,要收拾也得他亲自收拾,所以我丝毫不担心滕歌会让左殿这个老杂毛顺遂。就是四王爷在这之后,对我投来的目光几乎写满‘伯乐遇千里马’几个大字。 我有点不寒而栗。 辰娘宣告我胜利后,那那终于长吁了一口气。 比试结束,新秀只剩数人,考虑到今天连测试了两场,辰娘让大家回去修整一夜,明天进行最后的角逐。 我哪哪都疼,内伤外伤混合伤,几乎是被云桑抬回的醉仙居。 云桑给我捏肩捶腿,忙里忙外的,看起来十分周到,我问他:“无事献殷勤,非奸……” 哪知云桑睨了我露出的半截胸口:“别胡说,本座不至于对孩童饥不择食,奸什么奸。” 孩、孩童? 我觉得我在意的方向有点偏了。 到了后半夜,云桑掐准时间,突然神秘兮兮地要带我去一地。 我懒洋洋地翻个身:“不去。”白天打架累得要死,晚上还要陪你喝冷风,我是闲的么。 云桑凑我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 我就差没来个鲤鱼打挺,登时从踏上做起来,鞋都顾不上穿了,赤着脚就张罗云桑:“快、快点啊。” 我跟云桑来到一间偏殿屋顶。 掀开瓦片,只见左殿躺在一个青年身旁,屋里有个特别大的木桶,盛满鲜血,白天被左殿打死的少年的尸体,五花大绑的倒吊在木桶上的房梁下,被极其残忍地放血,木桶旁还扔了几个孩童的尸身。 我曾听过中世纪有个吸血女伯爵,用新鲜的处子血保持自己美艳的皮囊。 原来左殿是这类人。 云桑道:“我偷偷在少年的尸体上藏了毒药,只要左殿对死者不恭的话,毒药就会蔓延到他身上。没想到他素来玩弄男童,现在竟连死人都要榨干……” “他被毒死了?”我欣喜不已,声音都不受控制。 云桑捂住我的嘴,有些无奈道:“你呀你,开心归开心。但他本身就是个毒物,只是让他昏迷一会儿。” “昂……”我有点泄气。 “不过他现在昏迷不醒,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云桑捏了捏我的鼻子,宠溺一笑。 “嘿嘿嘿。”我有点抑制不住的黑化了,笑得云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见我抽出匕首跳进屋子,背过身,为左殿默哀。 我说了,要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