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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 章 (第2/3页)
同“做小偷应该低调”的观点,说什么也不愿换上夜行衣:“像本座这样的贼,哪有躲着人的道理。” 我真是头疼:“那你别出声。” 无上宫出奇的安静,只有侍卫巡视时,身上的甲胄相互碰撞发出的峥嵘声,水榭里站着师姐和肖错。 我屏住呼吸,在我原先的屋子里摸了一圈,无甚收获。又在尚候和小红的屋里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找到吃胖一圈的小红鸟。它就像凭空消失了,安寝的笼子触手冰凉,显然好久没有躺下了。等我垂头丧气地回来,路过水榭,发现他俩还像木头桩子似的杵着,有点好奇他们在说什么。 师姐心情不好时不爱说话,肖错又是天生的锯嘴葫芦,我和云桑在秋风中瑟瑟发抖地看了一晚上,没从他们脸上看出半朵花来,正当我打算回去了的时候,肖错终于动了。 他将外袍披在师姐身上,藏青色的劲装衬得他轮廓分明,有那么一瞬,他脸上的柔情浓得化不开。师姐捏紧外袍,神思忧伤:“摇儿这孩子……” 冷不丁听到我的名字,我赶忙竖起耳朵,生怕错过一个字。 “她心思坚硬,是个糊弄不得的脾气。师父起初抱着杀她的心接近她,竟被她胡搅蛮缠地打动了,她只是比任何人都想活着,虽倔强却又懂事听话,是我不该将她拖进离州这样的泥潭,让她腹背受敌,饱受猜忌。” “你既然信她没有迫害凤清,为什么不同她说清楚?” “她到底是滕歌的希望,如果和我一起沦陷离州,岂不置滕家于死地。”师姐苦笑,声音都有了哀愁:“我选择了离州,抛弃了滕家,抛弃了师父,已经是不仁之人。摇儿不一样,她只是爱慕六出公子,和离州纠葛不深,少不更事,还能回头……” 竟是这样……我捏住雕花木阑的手都在颤抖。 云桑抚上我的手,一点点掰开紧握的手指,十指紧扣,像是在安抚我。 直到天黑露重,师姐和肖错各自回了房,也没有更深一步的交流。我觉得肖错太老实了,老实人注定追妻路漫漫,准备改天指点他俩招。 首先,别把“滕仙主所托”挂在嘴边,让人觉得没有托付,就不会对师姐好似的。其次,含情脉脉的眼光一定要对准正主,你瞅人家脑后门能瞅出花来不成? 正当我抱着“恨铁不成钢”的态度目送二人离去时,一具‘干尸’蹦跶到跟前:“鬼鬼祟祟的小丫头,胆敢带野男人看我这偷情。” 云桑面不红的一笑:“尚候真是英明神武啊。” 我刚要争辩,只见月色斜斜地撒落阴影,凤清悄然出现在景却房前,不着痕迹地推开房门,再以最快的速度合上。 我心生疑惑,她到景却屋子里做什么? 我跟尚候对视两眼,云桑似乎对此见惯不怪,不约而同地来到窗下,透过窗户上的小洞,将屋里发生的一幕看个正着。 凤清趁景却昏睡之际,掏出指甲大小的香片放在香炉中点燃,隐隐能看清淡褐色的轻烟,同时蔓延出一股甜腥的香味,顺着屋里的热流传到鼻尖。 一阵恍惚,我暗道不好,咬破舌尖,迫使自己清醒。尚候和云桑皆是功力深厚之流,仍免不了头疼脑涨一番。 凤清待了片刻便离开了。 尚候脸色铁青,犹如即将发作的雄狮,如果不是我死命拉着他,他定要将凤清扯回来:“你这时怂什么,难道不知道她在害人。” “知道啊。”我将鼻尖残留不去的香味品了品,确定是传说中的婆娑劫。 婆娑劫是十大蛊毒之一。阿离曾教我认过蛊毒的品种,而婆娑劫以落回为料,加入素有‘蛊王’之称的金蚕蛊,最后和小儿的心肝放在尸火中,焚烧一年练成。 平时坚硬的像实木香料,化成烟后发出甜腥的香气,任再高强的人闻了都会神魂不稳。若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