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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第3/3页)
是逆鳞。很快传来四王爷和傩教左殿主来尚城的消息。 接到消息后,滕歌派人传来师父的书信,叫我收拢锋芒,切不可太张扬。于是我把入画阁交给华林打点,自己藏到无上宫潇洒度日。 按理说,身不缚影虽是滕今月所创,可她人已经死了,没必要逮着故去之人不放。但四王爷和左殿主人还没到尚城,手下的人早去入画阁溜了几趟了。我听云桑提起这几日的凶险,觉得小小的功法能引起如此大的动荡,也是怪事。 再说小呆瓜自那夜后,在尚城就像消失了似的。我找了几天都没影子,甚至连傩教的落脚点都没见到。 云桑也一无所获,悄悄来到无上宫,刚进屋子就猴急地褪衣服,我啃着桃子的嘴张大:“你干嘛?” 云桑换上绯衣:“我只是觉得夜行衣不适合我,一刻都不想多穿,你想的是什么?要不要夫君成全你?” 说着伸出魔爪,我从他臂弯下钻出来,抽抽鼻子:“你这人,在外跑一晚上,连汗味都没有。还是不是男的了。” “怎么,有汗味才是男的?” “男子汗,懂吧。” 云桑重新解开衣服:“我是不是男人,要不要给你看仔细咯。” 我掐他腰间嫩肉,他疼得嗷了声,正巧白端推门而入,我不知道他怎么这么巧。 我眼疾手快,拿被子挡住云桑:“你、你怎么闯我闺房!” 白端皱了皱眉,没说话。 “我都准备宽衣睡觉了,万一我正脱到半路呢。” 白端微微一笑:“别藏了。” 我有些泄气,云桑啃着我的桃子,从我的被子里探头,便和白端狭路相逢,两人唇枪舌斗了一番,云桑一如既往扬言我是他娘子,白端早对这个词不痛不痒,很是无所谓。可转过头,对我淡淡一笑:“是吗?” 我看东看西,喃喃自语:“奇怪,今晚怎么这么困。” 隔天,云桑便以“合伙人需要联络感情”为由,死皮赖脸地搬进无上宫。本以为尚候这个猥琐老头定不会同意,谁曾想两人一见如故,一口一个“尚老哥”“云老弟”,云桑还教了尚候几招驻颜术,哄得尚候脸上的褶子都舒展了。 云桑如愿以偿的住到我隔壁。 师姐感叹:“简山很快有喜事了。” 那边云桑偷偷抱着枕头钻进我屋里,四脚朝天地躺在我床上瞌睡。我真想连人带被子给他扔出去,奈何他睡眠很沉,我费力拉着被角,反被他压在床上,气得瞌睡虫都跑了。 “云桑你王八蛋!” 从此我被尚候取笑的事生生地多了一桩。 另外一桩,便是关于白端的。 我和白端的住处不在一块,却也离得不算远,原本想问他新秀甄选的事。第一次去的时候,景却告诉我,白端去了城郊庄子。又过了两天,景却将记载新秀甄选的花名册交给我,上面都是白端亲笔所写,详细记载了对手的信息。他还说,白端研究虚碧崖的阵法,这几天都不会出来。 我觉得奇怪,还是捧着册子回去看。过了几天,华林打理入画阁回来,找六出公子议事。结果离州人在他屋子里开会,就我吃了闭门羹。 这样三回都不见人,多半是白端故意不见。 我自问是个识时务的人,如果白端对我避而不见,离州人又对我心生忌惮,想来想去,干脆睡自己的大觉。 这样又过了几天,我躺在荷花池睡大觉,忽听远处传来极轻极沉稳的脚步声,听得出是白端的脚步声,我却懒得和他碰面,就翻了个身,继续睡自己的大觉。 只听白端缓步走过来,径自在我躺着的亭榭坐下,从池水倒映的影子来看,他确实清减了些,更显出一股韧劲。我枕着手肘想,白端的容貌其实偏冷淡,只是眼里眉间总有那么一丝生动的笑意,让他显得温和从容。 我正想得出神,忽听白端淡淡道了声:“你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索性闭目养神。 白端笑了笑,音色低沉温和:“快入秋了,你这样躺着睡,也不怕着凉。”伸手握住我赤着的脚踝。 我猛地坐起,斟字酌句的问:“你到底要怎样?” 白端微微抬起头,幽深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我:“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顿了顿:“也不知该拿你如何。” “你说不说已经没关系了。”我道:“公子,你演过戏吗?” “演过。” “有些戏,演着演着,人就清醒了。明知道不是自己的故事,就算看得久了,入了戏,这故事也不会慢慢变成了自己的。”我笑笑:“我们都知道,以前不是真的,就不要再纠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