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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第3/3页)
都对。”我诚恳道:“我只会吃喝玩乐,没有什么真本事,虽然自称东方不败,但打架的次数屈指可数,担不起你们的大任,更不能为刚刚谋面的人涉险。诸位若是信不过,可以另请高明。我呢,只要守好我自家师姐,不给你们添麻烦,其他自便。反正离州人刚愎自用,散沙一盘,难成什么气候,我更犯不着为一个拿不定主意的少主,挺身入险境。” “你!”众人愠怒。 堂上肃穆庄严,放着原离州景候和仙主的牌位,还有很多为离州自由而奋斗牺牲的将领的遗物,景却坐在正中央的椅子上,年少的肩膀承载着许多重担,似要压弯他铮铮傲骨,让他举棋不定,不发一言。 离州遭逢傩教陷害,动乱跌宕多年,现在所有希望寄托在他一个人身上,难免对他残酷了些,他在这场激烈的讨论中静静听着,再也没有初见的毒舌和腼腆,年轻的面容逐渐刚毅□□,似乎成熟了……也迷茫了。 有人各抒已见,有人争锋相对,有人盲目听从,这么多的声音传入景却的耳朵,搅弄风云,使他沉默不语,甚至像是被关在了一个小匣子里。此刻听到我的质问,小匣子被打破闭塞,露出微弱的光,他故作老成的姿态顷刻瓦解,满脸通红,咬牙切齿地开口:“我用不着你救!” 武统领见不得少主受辱,一掌拍碎身旁的梨花木椅,怒道:“摇姑娘好大威风,我等也算见惯风雨,倒没见过你这样出言不逊的。” 凤清火上浇油:“莫不是摇姑娘嫌弃我等是离州乱党,想着投奔光明似锦的傩教,像你那师兄对朝廷摇尾乞怜一样,求个前程?” “摇姑娘真不想搭救,尽管走就是,我离州迎来送往,从不强迫。”时哲到底是文人骚客,说起来话也酸得可以。 言语激昂,而年迈的许公握住手杖,轻轻一敲,如清水淋沸锅,众人登时安静了下来,他用浑浊而精明的眼眸看向咬牙的景却。白端见此情景,稳坐泰山,细细品着茶,轻轻一笑:“少主何意?” 师姐知我激怒众人是有心的,扯着我的耳朵往她面前拉:“你先前答应我会乖乖听话,如今怎么忘得一干二净。要我割掉你的舌头,让你不能胡言乱语吗?” 我抿嘴,摇头。 耳根火辣辣的疼,我只好对众人服软道:“在下蠢笨之才,入简山不久,略略习得些皮毛。想看的话,我就献丑了。” 身形微动,转眼掌心多了几根头毛,粗细长短都不同,一看就不是同一个人的。 “这……怎么会这样?”武统领摸摸粗硬的头发,万分惊奇。 就连华林也叹道:“可以不动声息地取人发丝,更何况是项上人头,这样的功法在倾回只有一个……” “身不缚影!”众人异口同声道。 滕今月昔日创下的功法,使她登峰造极境。更是明朗朗地向世人宣扬,她桀骜张扬、不受束缚的性子。 原先对我身手有所质疑的人,纷纷露出肯定的神色。 白端像是始终在意料之中似的,淡然品茶,闲适弄盏,末了,放下白玉茶盏,淡笑道:“要不要猫儿护送,全凭少主做主。” 他懂我意思。 离州的肱股之臣,是这些忠心耿耿的参将谋士。 而离州的主心骨,永远得是一个担得起大任、做得起决断的人。 将士善战,谋士善谋,王则统领一切。 这少年再也不是稚语孩童,只需要保护和引领,若想收复混乱的离州,和根基深厚的傩教抗衡,就得拿出十足的勇气和果断。 我站在景却面前,平静的道:“我可以护送你们进城,也做好被捉住的准备,如果能侥幸存活,希望离州能替我找回叶真。” “这是交易?”景却没想到我求的是这个,瞠目结舌道:“你要找的人,对你来说,能让你舍身犯险,比你的生命还重要?” 他大概以为我还是两年前畏缩的猫儿。 我将鬓角的碎发别在耳后,温柔且肯定的道:“是。” 他拿着“读不懂”的眼神看我,我倏然笑笑:“收复离州是你的心愿,找回叶真是我的心愿。我们都会为之奋力一搏,不计后果。” 白端拂袖站起身,朝景却行礼道:“王者,听百家言不乱初心,做一人事九死无悔。” “哥哥……”景却低下头,尾音有颤抖和依赖。 而白端只淡淡回了他四个字:“全凭少主做主。” 景却终是身形一顿,目光一转,和我四目相接了,他开了口:“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