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步上云端_第四十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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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 (第3/3页)

……

    滕仙主和滕歌听闻炸裂的动静,从各自屋子里出来,见我垂头丧气地蹲坐门槛,屋里到处是黑雾密布,滕歌挽起袖子,将我推出去,几下修好了灶台,又不出片刻,炒出几道菜端上桌。

    滕歌的厨艺堪比五星大厨。

    后来才听滕仙主说道,师兄几年前投军,并未知会滕仙主,自己闯荡出的一番事业,袭承将军之位也是必然之势。因经年餐风露宿,学得一手好厨艺。

    我认真的听着、附和着,顺便往嘴里塞了口竹笋肉:“是好吃。”

    滕仙主将昏迷的男子放在自己屋里照顾。

    夜间,给男子喂过药后,我打着哈欠回屋睡。还未进屋,隐约听见屋内有细微的呼吸声,我撩开屋帘,看见昏暗的床上坐着个人影。

    “师兄好雅兴,怎么到我屋里来了呢。”我笑道。

    “何时如儿的屋子变成你的屋子。”滕歌冷哼一声:“终究是鸠占鹊巢,不知廉耻罢。”

    鸠占鹊巢……我转身,淡笑:“师兄好生待着吧。”

    突然颈后火辣辣的疼。

    我推开扑来的滕歌,用手一摸,脖颈处似乎流血了:“你有病吧。”

    “身不缚影又能怎样?以你微末的功力,还想违抗我,当真自不量力。”滕歌攥紧我的手腕,狠狠道:“我要你乖乖听话。”

    那力道大得似乎要把我撕裂、碾碎。

    此时月黑风高,还真有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叫师父师父不理的形势,尤其这位师兄的凶残程度还是有史以来最高的。我只好道:“师兄可看清楚,我不是男的。你喜欢男的,就到隔壁屋啊。”

    “你真是学不乖。”滕歌将我的脸按在墙上,又狠狠地咬上我肩膀,却没否认喜欢男的。

    鼻而滚烫的血液从肩头和颈后流下,弥散在整间屋子里,显出异样的可怖。这一口比之前还疼,我甚至怀疑肩膀已经血肉模糊了:“你狗脾气啊,动不动啃人。”

    滕歌将带有血腥味的嘴唇靠近我的耳朵,渐渐地咬上耳垂,一点点的厮磨着:“摇儿……有没有后悔进了简山?有没有后悔成为他的徒弟?有没有后悔趟这趟浑水?”

    “不悔。”我梗着脖子。

    滕歌笑容冷冽:“师父绝情绝爱,一心求仙,哪有师父知道疼人。你如果乖乖的,别学你那个师姐,师兄会好好待你。”

    冰冷潮湿的墙面贴紧我的面颊,隐约间能闻到墙缝里青苔的味道,就像沉溺在湖底,不断翻腾挣扎,也总有只手扼住脖子,死命往下拖去。

    我不知道滕歌的话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三人到底有何过去,怎么也不能搅进这复杂的关系里:“好,我听话。”

    按住后脑的那双手突然扯开衣襟,我站不住脚步,倒在身后的胸膛上。一股好闻的檀香味从他身上传来,混合着屋子里的血腥气,略显诡异。滕歌一手将我抱起,重重地摔在床榻上,硬实的木板让人吃不消,我本能的蜷缩起来。

    他倾身而来,与我同躺在一张榻上,骨节分明的手握住我的腰身,迫使我动弹不得。这双手带有修行之人常见的薄茧,即便隔着衣物也能感觉到,我冷冷的道:“师兄想这样睡?”

    “那你还想做什么?”滕歌在我耳旁吐息:“师兄今夜倒是不急,莫非摇儿着急?”

    我没有搭理他。跟这种人说不清,到最后惹怒了他,吃亏的倒成了我。

    折腾一天,刚躺下,排山倒海般的酸痛和疲倦来,我如同江上的一叶扁舟,起起伏伏,沉沉落落,说不出什么滋味。顾不得揽住腰身的手和结实的胸膛,不知不觉中睡过去,只想一觉睡到大天亮……

    翌日。

    只觉得泰山压顶,我睁开眼。只见滕歌半个身子压在我身上,以手支颐,剑眉飞扬,笑容邪魅。我和他都是衣服衣衫凌乱的样子,好在束衣的玉带还缠裹在腰间,令我放下心来。

    “你心真大,丝毫没觉得不妥,比酸腐的千金小姐坦荡。”他唇边还有昨晚咬我时留下的血迹。

    我晃了晃酸疼的脖子:“睡卧美人膝,笑看人间世。我也不算吃亏。”

    滕歌用手触摸着我的眉眼,触不及防地又在锁骨那咬了下,咧嘴一笑,显得张狂:“性子够烈,我喜欢。”

    我不动声色的下了榻,一开门,门外站着神色清冷的滕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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