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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第2/3页)
我遮住风雪。 我笑道:“其实我吃得了苦,你不用娇惯我。娇惯一个人,并不好。”她会变得依赖,无所事事,全身心的投入,最后落得被舍弃的凄凉。如果白端能明白的告诉我,也不会有当初的猫儿了。 一阵奔跑声打断谈话,裴裴上气不接下气地喊着:“小侯爷,小主子这次抽搐得厉害,眼看就要窒息了。官官急得没办法,准备找阿离回来。” “阿离这次走得匆忙,连我都不知他的去处。”君尽瞳想到什么,咯噔停住,而后拉起我走向醉生阁。 时至今日,我自然能意识到自己的妙用,做好了放血的准备,只是我嘴角挂着冷笑,这种冷到骨子里的痛感让人清醒。 君尽瞳倏然开口:“你不要紧张,我不会再动你。” 他的一颗七窍玲珑心,有时剔透得让人畏惧,我笑笑:“随你。” 他撑着骨伞的手微微一怔,旋即用清幽的语气说道:“我知你向来戒备人,只是我答应过不会伤你,除了……” 我不想听任何说辞,也对将来怎样不感兴趣,我只活眼下。 眼下我真心实意的想救小呆瓜。 当我和君尽瞳赶到屋子时,屋子里挤满人,让人透不过来气。 我让一屋子的人出去,她们退到院子后,清醒的空气很快充满干燥的房间,官官还在给小呆瓜运功,君尽瞳查探他的病情。 我走到小呆瓜床前,用手背试了试他的额头,嚯,这么烫!简直不是正常人有的温度。 小筑的医官略有为难的道:“小侯爷,小主子的病实在不是老夫能医治的,容姑娘在时用的法子,刚才给小主子试过,并无好转。现在小主子抽搐到痉挛,小侯爷还是做好准备吧。” “放肆!”官官突如其来的怒吼声使我受到惊吓。 这怒吼声不止是泄愤,还有无形的威严。官官到底什么来历? 小呆瓜拉风箱般的动静让我觉得在哪见过,尤其他嘴里弥漫着酸味,我问医官他的症状如何,医官如实道来:“喘息,抽搐,吐沫,痉挛,刚才吐了紫红色块状物,发起高烧来就很难消退。老夫从医四十年,实在没见过这种病,无能为力啊。” 我将医官推诿的言辞忽略而过,挑了几个重要的点细细思索:“好像苏涔得的过敏性娇喘。” 年少的苏涔向来傲娇,自称风流倜傥,绝世小郎君。可每每发病都是这副死样子,我忍不住给他照下来,拿着照片威胁他再也不能偷吃我零食,他咬着牙憋屈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后来叶莫找来人体穴位图,挽起袖子,对着穴位图按揉苏涔的列缺穴、小节穴或太渊穴,长达一分钟左右。 苏涔才渐渐好些。 现下小呆瓜晕着吐,我不敢给他割血,怕淤积物堵塞喉间,于是让官官抱起小呆瓜跪坐在床上,腰向前倾,这样有利于小呆瓜呼吸顺畅。接着敞开他的衣裳,用手抠出他嘴巴里的秽物。这样一来,小呆瓜拉风箱似的喘息声终于有所好转。 官官惊喜的说小呆瓜不再呕吐了。 我悄悄地用牙磕破手指,将血偷偷蘸到小呆瓜嘴里。 做完这些,让医官依言找出列缺穴、小节穴或太渊穴,官官按揉着这三个穴位,几乎屏住呼吸,我想的不错,小呆瓜果然是过敏性哮喘,虽然始终无法根治,但能好受些。 我浑身是汗,自己也紧张得不行,坐在床榻上,动弹不了。 手指上的伤口愈合的慢了,风雪种脉用得越多,伤口愈合得越慢。没等我思考还能用几次,一条上了药的纱布绕着我指尖,他的动作很轻柔,尽管我一点都不疼,君尽瞳道:“你说的这三个穴位,跟颜容说的一样。” “是么?”我感到额头发烫,大概受了风寒,恹恹道:“可能巧合吧。” “你不舒服?”他敏锐的察觉道。 我推开他包扎的手,何必呢,反正都会愈合,我不在意。物尽其用,是倾回所有人对我的定义,我不需要一边放血一边安抚的怜悯,更不需要别人察觉出我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