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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第3/3页)
宋宋走夜路要小心。 宋宋出去没过一会儿,只听刺耳的枪声突兀的响彻! 我猛地坐起,确定是枪声。尽管我没听过真正的枪声,但班级还是有几个疯狂的军事迷,耳提面令地说过一嘴。 不会吧,我们之中,有人造出了如此危险的东西? 我担心刚离开不久的宋宋,摸索着从药桶出来,按记忆中的位置试图开启石门,只是铁链沉重,我抠得双手沾满血,也没能挪动一寸。 我真怕她会出什么事。 只是翌日清晨,石室被打开了,我猛地跌倒,砸在地面。 一个稚气十足哭腔浓重的童声将我击溃:“宋宋回不来了,她再也不能想着给你摘桃子了。” 有什么割裂我心口,将我狠狠摔打进尘埃,又有什么从心底滋生出,一点点把我吞没。我死命咬住牙,不让嚎啕声倾泻出来,如果昨晚我能留下她,她也不会有事。她才青葱年岁啊,怎么可以死去…… 依稀有微风拂来,我被人抱紧,自有清淡梅香萦绕鼻尖,异常好闻。 “我们一起送她,送到彼岸尽头,忘川渡口,一壶清酒……愿她来世生在安乐乡,没有伤害,没有彷徨。” 我哇的一声吐出郁结的淤血,死死得扯住他锦缎触感的衣裳:“好。” 时隔两个月,我出了关押的石室,宋宋口中的小侯爷把我带到青竹小筑,路过一处山坡,他说这是宋宋死去的地方,当晚青竹小筑来了萧山的人,手持凶器,如果不是宋宋拼死抵住枪口,十几发子弹全打在她身上,巨大的轰鸣声引来小筑的人,不然小筑上下都免不了一死。 她是个何其贞烈的女子,柔弱的外表下满是一腔热血。 我声音感染寒意:“带我见萧山那伙人。” 小侯爷没有多说,领着我下了蜿蜒的地牢,臭烘烘的泥水孕育邪念,萧山的人不知何时拆了锁链,掐歪了看守之人的脖子,此时见我们两个瞎子主动上门,想也不想地朝我扑来,紧紧扣住我的脖子,想故技重施,让小侯爷没退路。 “滚开。”我道。 萧山的人见我空睁无神的眼,态度却极其蛮横,不讲理,一时面面相觑,有点疑惑。 小侯爷在旁边不疾不徐的道:“你们以为能逃得出去?” 萧山的人恢复愤怒,毫无理智地吼道:“君候在江城设计残害我门徒,他既伤我骨肉至亲,我便伤他骨肉至亲,一报还一报。” “你说的对,一报还一报。”我听见小筑其他人奔来的声音,把小侯爷往外一推,身形微动。 霎时间,凤血种脉和离虫寄身带来的双重疼痛席卷我的灵魂,我压死胸腔中翻涌的腥气,调动周身所有的力量,使之聚集逸出,凝气成刀,猛地劈向萧山的人,他对上我迸发的力量,交接之处炸裂开,磅礴的威力横扫地牢,将他雄壮的身姿扬飞数米。 前来支援的人目瞪口呆,手忙脚乱地将小侯爷护下,我颤抖的手留下滚烫的血液,只觉周遭寂静,噤若寒蝉。 小侯爷有种不慌不忙的淡定与坦然:“你杀了他……” “一报还一报。”他杀了宋宋,我杀了她,这世间只有因果,哪有那么多的不可和缘故。 方才一击用光了我所有的力气,我只能勉强撑着身体不要倒下,我听见小侯爷在我身前蹲下,他那身泠然寒梅的气息弥散开,香了尘埃。 而他却只是静静地,像在看我。 仿佛有一瞬,我能感觉他嘴角的气流带起寒霜,抬手抚摸我的脸,让我恍惚想到宋宋常拿的那卷纸张,手指干燥的触感,让我清晰地区别他和白端的不同。 我让他引走闻风而来的侍卫,我身上的秘密不宜暴露。 而他对我说:“在小筑我可以护你一时安稳,只要你愿意。” 别逗了,我不信任何人。 除了我的安稳,你一切都得到了,谈什么护不护的,跟谁俩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