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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第2/3页)
血肉块掉落房间,哪哪都是。二话不说,拎起桌上滚烫的茶水,往屏风后浇了去:“你有本事偷听,你有本事出来啊。” 一个人影“嗷呜”一声,从屏风后蹿出,身上流动的金光跟和尚的一样,但不像和尚那般沉稳有规律,只见他后背被茶水烫出脸盆大的面积,哀嚎着要跟我拼命:“德玛西亚万岁!” 我被这一记铁头生生飞出去几步远,直到撞上床沿的雕花栏才止住去势。 一咳,满嘴的血腥汹涌而出。 要不是天生身体皮实,后天又吃了凤血,他这一记铁头功,非把我五脏六腑撞碎了不可。 但我没心思跟他多啰嗦,捂着肚子,按住他的头:“你学英雄董存瑞啊。”我后来又想想,实在太憋屈了,劈头赏他一巴掌,“二营长你可看清楚,自己人!” 那人咬紧牙关,忍受着剧痛,刚一抬头,白端带着罡风几步上来。他冰凉丝滑的衣袂扫过我的脸颊,他的手便这样云淡风轻的握着那人的脖子,在他耳边沉道。 “你敢动我的人?” 他的眼神,仿佛藏着山崩地裂的气势,却比风还要轻。 “公子。”我小心翼翼的拽了拽他的衣角:“他是……咳咳,我的熟人。” 心口一痛,我有点迷糊,身体不受控制的往白端后背倒去,如果不是额头抵住了他紧绷线条的脊背,我甚至没察觉他体内蕴含着滔天怒火。 因为什么?因为我吗?不会吧。 白端稍稍沉默,声色冰冷的开口:“我有时候真后悔。” “后悔什么?”脑海中的尖锐要刺破我的头皮。 “让你跟着我。”他还是说出了。 我捂着心口,闭上眼。 “你有那么多我不知道的,你总认识这些是非之人。”他的手环住我的身子,温热的掌心贴在我后背,只觉一股绵厚的力道传来,“我更怕,你还未成长,我已不是你所见的强大。” 忽然间,我觉得落在心口上的枷锁砰的碎裂。 白端松开那人的脖子,按住从十,那人身子绵软的倒地,我跑过去拿手指头戳:“壮士,醒醒。” 那人幽幽吐出一口浊气,目光都浑浊了:“我好像看到了观音娘娘。观音娘娘要带我去做散财童子的吗?” 我拍拍他的脸蛋:“你都说散财童子了,钱都给别人了。” 他突然睁大眼,一个鲤鱼打挺的坐了起来:“钱是王八蛋,花完了就赚。观音娘娘怎么还世俗起来,怪不得我们贫苦百姓没钱花,莫不是都被你藏了起来。”他就这么揪着我的衣襟,拼命地摇晃我,“还我钱!” 刚好受些,我被他成魔的模样惊骇到了,又是一巴掌:“你看清楚了,我是谁!” 他迷迷瞪瞪的凑过来,鼻尖都要碰到我唇瓣:“你这观音娘娘……怎么像我们班那谁、谁来着。” 古时说人生有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也是物理老师时常念叨的。但我不是叶真,我不喜欢物理,没记住这么多的公式定理,只记住了这四句话。 没人比我更能感受“他乡遇故知”的欣喜,尽管上一个遇到的已经死了。 我上去给他一个熊抱:“老同学,好久不见!” “那谁谁,我也十分想念!”他忍着身上的痛苦,相认后比我还要热情高涨:“我说这里没人认识董存瑞嘛。” 他习惯性的伸手要推眼镜,但他鼻梁上什么都没有。 “物理倒数第一的那个。”我只好提醒他。 “啊,是你!”他恍然大悟,终于想起来我是谁:“妈的,全班四十六人,你次次考倒数,还当着我这个物理课代表的面写英语作业,你英语那么好怎么不留学去啊。我老早就想说你了,年轻人不要崇洋媚外,支持科学不好吗?你看现在穿越过来了,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