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四章 (第2/3页)
来历。 狗儿说是店门口挂着的,上面还有斑斑红印,我用指尖刮出红色的粉末,放鼻子闻了闻:“有点像血。” 我不确定是不是穿越前的那个傩面,反复把玩间竟发现有眼镜的痕迹。难道是认识的同学? 怎么可能这么巧,天下之大,哪怕一起穿越而来,能碰面的机会想必少之又少。再说相似的傩面有很多,我根本分不清啊。 白端开了四间房,我挑了离街市最近的那间,檀香买来纸绘着灯面,说是做花灯用的,狗儿一脸讨好道:“大傩节那天,我们一起。” 檀香娇滴滴地看向白端,脸颊绯红而明媚,小心翼翼的点头。 我神游天外之际,有人突然问道:“猫儿,你知道大傩节风俗?” 我晕乎乎的摇头。 白端来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大傩节的头三天,是很少睡觉的。” “什么?”我瞪圆眼,不敢相信。 等到了大傩节的当天,我才知道大家都是兴奋的睡不着。 这天,暑气未消,寒意将至,街上灯火轩然。 傩节有十二兽食鬼的故事,分别是甲作食凶,巰(qiu)胃食虎,雄伯食魅,腾简食不详,揽诸食咎,伯奇食梦,强梁、祖明共食磔死寄生,委随食观,错断食巨,穷奇、腾根共食蛊。 所以街上到处卖着兽面和傩面。兽面祈福,鬼面攘灾。 大傩节分为“亮道、供神、驱傩、祈福、祭祖”的五天,其中“驱傩”是最有看头的。前三天燃放烟花爆竹,孩童们唱着傩歌,直到黄昏时分,第一天“亮道”才正式开始。 孩童们在家门口蹦三下,大声喊道:“亮道咯!” 人们才可以从家门口出去,举着花灯沿路撒上酥油,淡淡的桂花香铺满脚下每一步。 我被人潮挤出去几米远,一双手一把拽住我:“过来。” 是白端。 “差点跑丢了。”他用一根绳子在我和他之间系好,顺手把自己手里的花灯递来:“你用我的。” 檀香急着把另一盏花灯给我:“猫儿的,我已经给她做了。” 狗儿扬头望远远看不见尽头的人,人们大多戴着傩面唱喏道:“大千戾,夜四方。嗅百家,暗里藏。大傩神,驱恶鬼。佑孩童,泽八荒。” 我被来回撞了好几下,踩了狗儿好几脚,他虽尖酸刻薄的吐槽我几句,但还是伸手拦住挤向我和檀香的人群:“麻烦看着点,踩坏了我们家姑娘,你们赔得起么。” 檀香偷笑,我龇牙笑:“就是。赔得起么。” 我看到不远处有人摆摊买傩面,拉着白端去瞅瞅。 傩面多用柳木、白杨木所制。我在众多傩面里,翻到一个喜欢的。狭长双目,嘴如鸟椽,气若凌风,吞吐婉娟。 触手温凉,熏得一股子檀香味,很是好闻。 便情不自禁地戴上。 正好合适,我向白端炫耀:“公子,你看。” 只见他站在身侧,脸上不知何时戴了个傩面,听到我的呼喊,正迟疑的望来。 繁华街景,灯火如昼。 一旁的摊主猛地开口:“伯奇食梦,皆是虚幻。二位相克,不死不休。” 伯奇,即百劳鸟,心如明镜,能食噩梦。我戴的是伯奇兽面,而白端恰恰戴的是噩梦鬼面。 此刻时间仿佛静置了,烟火声很大,我听不到他说话。他贴过来,伸手抓住我的傩面,木板咯吱作响:“猫儿,你信命吗?” “不信。”我心里烦闷,扯着脸上的傩面,想一把摘下。岂料被他按住了手,傩面挂在脸上,他的嗓音很淡很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