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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 章| 争高下狮虎对阵 决胜负英雄斗智 (第2/12页)
们看看什么叫作正义之师、礼仪之师!换言之,你们 不可扰民,不可失礼,不可失义,行军布阵,皆要循规中矩;营外出行,务要军容整齐。宋君、鲁君在下全都讲妥了。泗下列国无一不受齐人的气,无一不在心底怨恨齐人,也都晓得秦人是不会要他们土地的,也不会要他们草木的。相反,这么多的辎重供养,于他们还是一笔难得的生意呢,所以,他们绝对不会为难诸位。” 见张仪打出此等算盘,三人叹服,抱拳道:“相国高谋,末将敬从!” “韩王可恶!”得知秦人安全越过韩境,抵达魏地,齐宣王恨极,一拳砸在几案上,“魏人伐他,寡人舍死救他;秦人伐我,他非但不救,反倒借道于人,这这这……” “唉,”田婴半是感叹,半是为韩王开脱,“秦人要借,韩王不敢不借呀!关键是,我们如何御敌?” “唉,”宣王亦叹一声,“要是晓得如何御敌,寡人就……” “田忌将军可有音信?” “你说得是,他不肯回来!”宣王不无懊恼道,“楚王封他君了,在黔西。使臣见他时,他刚要上路。使臣好说歹说,他只是不肯哪!” “是哩!”田婴接道,看向宣王,“臣已奉王命,令五都之兵计十万人应征,五万赴阿城大营,五万发至临淄,听王命御敌!只是,臣听说,应役兵士寻出各种借口,甚至不惜花钱疏通司徒府,不想应征啊!” “哦?”宣王惊道,“为什么?” “风闻秦卒皆是虎狼,一到阵上,不顾一切向前冲,照面就是割耳朵!” “岂有此理?”宣王震怒,“上战场就是赴死,怕什么割耳朵?” “是呀!可传言不是这么说,传言说,秦人不是大魏武卒,是什么样的耳朵都割呀!死人的割,活人的割,拿枪的割,没枪的割,战死的割,连投降的也割……他们什么也不要,只要耳朵!” “这这这……何处来的传言?”宣王震惊。 “是从魏人那儿传来的。河西之战中,不少魏人扔掉兵器,跪地投降,可秦人不管,一手刺人,一手割掉左边耳朵。侥幸活过来的个别士兵,也是只有右边一只耳朵呀!” “可恶!”宣王一阵恶心,握紧拳头,有顷,盯紧田婴,“婴弟,我们没有退路了。急迫之事是主将人选,稷下汇聚天下英才,可发榜征聘!” “臣受命!” 田婴回府,使人写出榜文,请宣王盖过玺印,张悬于稷下。 稷下沸腾了。 苏秦是在宣王张榜的第三日回到稷下的。 苏秦站在围看榜文的人群里。 榜文是一块木板,做工精致,大意是,凡有治军筹策之才、能主将三军抗御强秦者,必封将赐侯。 立榜三日,阅读者众,却无一人揭榜。非稷下无人,实乃主将三军抗御强秦,实乃天大之事。自己头颅事小,三军数万人马尽皆系于一人,这是谁也不敢轻易担当的事儿。学者们纵有辩天驳地之才,但要他们背负几万生灵,这个压力实在太大。 审看一会儿,苏秦没有回他的小府宅,而是吩咐飞刀邹直驱远在郊外的匡章宅第。 匡章的宅子濒临淄水,有十几亩大,林木茂盛,清静宜人。 苏秦沿小径走到尽头,现出三进院子,俱是土墙草舍。 柴扉掩着。 苏秦敲门,匡章的御者兼仆从走出,认出苏秦,迎进,将他带到匡章书房。 书房位于草舍最后,可以从窗口观赏淄水。 房门大开,苏秦朝仆从摆下手,自行进来。 匡章仍在案前席坐,面前摆着两捆竹简。苏秦打眼一看,就知是孙膑留下的。竹简没有摊开。 匡章显然在冥想状态,对来人视若不见。 苏秦在他对面坐下,良久,轻轻咳嗽一声。 匡章睁眼,见是苏秦,惊喜:“苏大人!” “呵呵呵,”苏秦拱手,“有扰章子了!” 匡章回礼,尴尬一笑:“在下……以为是下人送水来呢,慢待了。” 苏秦瞄向他的两捆竹简:“看这样子,章子当是烂熟于心了。” “字字珠玑啊!”匡章慨叹,“可惜在下愚笨,日日研习,也不过是记个词句,离苏大人要求的入心、会意尚差甚远!” “听到章子说出此话,在下就放心了!”苏秦拿过竹简,摊开,又合上,一脸微笑地盯住匡章。 “苏子可为秦国而来?”匡章直入主题。 “正是。”苏秦目光刚毅,“这一战我们必须打赢!” “是哩!”匡章点头,“苏子进来那辰光,在下正在思考如何御秦。” “思考妥否?” “尚未成熟。” “说说看。” “就军师所论,用兵在于奇,在于动,在于攻其必救。无论是孙武子伐楚,还是军师战魏,用的皆是此策。”匡章看向两卷兵书。 “章子欲以此策御秦?”苏秦问道。 “非也。”匡章摇头,“若在下御秦,当反军师之道。” “哦?”苏秦倾身,盯住匡章。 “因为情势不同。”匡章闭目,似在背诵台词,“孙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