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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8章| 痴君臣妄心执迷 败家子衣锦还乡 (第4/13页)
方城,齐国纵军屯于卫境,均未参与会同。只有燕国纵军入魏,迄今屯于少水,这也是奉了王上的旨意呀。” “这??”惠王语塞,眨巴几下眼皮,才又想出辞来,“即使如此,他赵侯也该留个话,指明听令之人。眼下征伐在即,寡人若是调用他的纵军,该找何人传令?” “征伐在即?”苏秦佯作不知,一脸惑然。 “是这样,”魏惠王用指节轻敲几案,捅开窗户,“前日,寡人在虎牢关宴请楚、齐、韩三王,我等饮得高兴,约定趁此良机,征伐暴秦。寡人急召你来,为的就是商议此事。自公孙鞅始,秦人一再负约,屡行不义,先骗寡人河西,再夺楚国商於,又出兵赵之晋阳,伐韩之宜阳,搅得天下百姓不得安宁,诸君不得安枕。今既纵亲,合该教训一下那个毛头小子,让他学点中原礼节。” “王上计划何时伐秦?” “指日可待!”惠王沉声应道,“不瞒苏子,寡人已经调拨三军,协调列国,筹划大军四十余万,三个月内踏平秦川!” “王上,”苏秦拱手,“臣以为,暴秦虽说该伐,但眼下征伐,时机未到。” “咦?”惠王直望过来,“以爱卿之见,何日方是时机?” “王上,”苏秦谏道,“臣听说,适百里者,宿舂粮;适千里者,三月聚粮。方今之秦已是四塞之国,东有河水之阻,函谷、武关之险,仓促伐之,臣窃以为不可!” “哈哈哈哈,”魏惠王长笑数声,手指苏秦,“你呀,是个动嘴皮子的,若论行兵布阵,征贼伐逆,可就稍逊一筹了。庞爱卿说得好,昔日吴起曾与先君游于河水,先君叹曰,美乎哉,山河之固。吴起对曰,山河之固,在德不在险。前几日畅游虎牢,寡人与诸君想起史伯之言,无不望关兴叹。史伯说:‘虢叔恃势,郐仲恃险。’结果呢,虢、虞也好,郑也好,恃势的,恃险的,哪一个拥有虎牢?秦以暴戾治民,以欺诈行世,早已离德叛道,神人共怒,几道天险何能助他?” “王上??” “此事不必再言!”惠王摆手打断他,“纵约诸王既已定下,就非寡人所能独断。至于如何协调列国,苏子当以纵约长与六国共相名义会同列国副使,筹划可行方略,报奏寡人!” “臣??” 惠王再次摆手:“余下之事,改日再议。”转对毗人,“毗人,为寡人卸甲。唉,真是老了,才披挂这几个时辰,就受不住哩!” 从惠王的行辕里出来,苏秦整个蒙了。 显然,惠王耳目已障,头脑热涨,听不进寻常谏言,更看不到伐秦可能产生的恶果。惠施走了,能劝惠王恢复理性的,只有庞涓一人,而庞涓平生之志只在战场,这一仗他必也盼得久了,让他去劝惠王,等于是火上浇油。 然而,除此之外,苏秦真也无计可施。 思来想去,苏秦只有硬起头皮求见庞涓。 驰至魏军大帐,庞涓闻报迎出。 一见苏秦,庞涓就睁大两眼:“咦,苏兄,你没回去?” “回去?”苏秦一怔,“回哪儿去?” “回家呀。” “回家?”苏秦苦笑一声,“这辰光,哪还能顾上家呀!” “唉!”庞涓发出一声长叹,挽住苏秦的手,步入帐中。 二人落座,庞涓依旧表情怪异地盯住苏秦,有顷,缓缓摇头。 苏秦见他样子怪怪的,扑哧笑道:“庞兄,你这是怎么了,没有见过在下咋地?” 庞涓似也缓过神来,苦笑一声,再次摇头。 “庞兄?”苏秦莫名其妙了。 “人家都说我庞涓是条硬汉子,今见苏兄,庞某相形见绌了。”庞涓卖起关子。 “庞兄,此话从何说起?” “在下心胸虽大,却是舍不下小家。那年家父遭奸贼陈轸陷害,在下为救家父,几番置生死于不顾。后来,家父惨死于奸贼之手,在下遂与那奸贼势不两立,不可同日。虽说在下未曾手刃陈轸那厮,却也吓得他屁滚尿流,四处逃命,不敢再入魏境半步。至于他的两个鹰犬,也就是下手害死家父的戚光和丁三,一个也未逃脱,尽皆血祭家父了。” 苏秦仍旧摸不着头脑:“庞兄有话直说!” “苏兄可是东周轩里村人?”庞涓拐入正题。 苏秦点头。 “世伯,也就是令尊,可曾卧榻数年?” 苏秦点头。 “轩里离孟津不过百里,快马半日即至,这些日子,苏兄可曾抽空探望过世伯?” 苏秦摇头。 “世伯近况,苏兄可曾知晓?” 苏秦摇头。 “唉!”庞涓长叹一声,“在谷中时,在下听张兄讲起苏兄家事,甚是叹喟。此番会盟,在下想起是在苏兄家门口,本欲亲去探望世伯,无奈军务繁忙,只好差遣下人前往。半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