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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1章| 秦公制伏狂狷士 张仪纵舌向巴蜀 (第4/12页)
子,寻到小二,要他备车,又让店家清算店钱,吩咐香女付钱。 香女怔道:“夫君,晚上不回来吗?” 张仪应道:“你不是梦到奇遇了吗?在下这就带你寻去。” 香女晓得,一旦张仪做出决定,就是想明白了,遂付过店钱,跳上车子。 张仪扬鞭催马,驰向东门。 车辆出城,径投洛水方向。 公子疾听闻张仪夫妇出城,原以为是去城外散闷,并未放在心上。当得知二人已经结清店钱,公子疾急了,一面派人尾随,通知边关拦人,一面进宫面奏秦公。 听完公子疾的陈奏,惠文公淡淡一笑,转对内臣:“传旨边关,不必拦他。此人想去哪儿,就让他去哪儿好了!” 内臣应过,转身走出。 “君兄?”公子疾目瞪口呆。 “瞧你急的。”惠文公瞄他一眼,扑哧笑道,“疾弟放心,你的这个宝贝疙瘩不会离开秦国半步。” 见秦公如此笃定,公子疾越发不解:“为什么?” “因为他已无处可去了。”惠文公从几案上拿出棋局,缓缓摆开,“来来来,我们兄弟许久没有对弈了。” 公子疾无心对弈,却也不敢抗旨,便硬着头皮随手应战,结果在一个时辰内连输两局。惠文公似是棋兴甚浓,不肯罢休,公子疾只好重开棋局。 弈至中局,内臣禀道:“探马回来,果然不出君上所料,张仪夫妇并未前往函谷关,而是拐向洛水方向,应该是奔少梁去了。” 听到“少梁”二字,公子疾恍然大悟,失声叫道:“他是去张邑??祭祖?” “呵呵呵,身子虽来,心却不服哟!”惠文公笑出几声,“不让他回去看看,如何能行?好了,疾弟,这下该上心了。若是再输,看寡人如何罚你!” 公子疾呵呵笑了,不无叹服,两眼盯向棋局,有顷,胸有成竹:“君兄,这一局臣赢定了!”说着摸出一子,“啪”的一声落于枰上。 “是寡人赢定了!”惠文公也摸出一子,捏在手中,冲公子疾诡秘一笑,“不过,寡人要想完胜,尚需疾弟帮忙,演出一场小戏。” “小戏?”公子疾急问,“什么小戏?” “呵呵呵,”惠文公“啪”地落下手中棋子,“戏份一到,你就晓得了。” 张仪夫妇晓行夜宿,不急不慌,于第三日赶至少梁地界。 一路上,张仪几乎无话。 越接近张邑,张仪的心情越是沉闷,车速也越来越放缓。香女默默地坐在车中,看着沉重的夫君,心里如压一块石头。 张邑到了。 想到邑中早已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张仪长叹一声,驱车拐向野外,驰向祖坟。 在祖坟的高坡下面,张仪停车,凝望香女,语气郑重:“夫人,我们到了。” 结婚以来,这是张仪第一次如此郑重地尊称她夫人。 香女先是一怔,继而泪出,看向他面对的方向,颤声:“夫君??” 张仪指着前面的高坡:“夫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嗯。”香女似也明白过来,点头,“是我们的家。” “夫人说得是,”张仪流出泪来,哽咽,“这儿是我们的家。”伸手扶她下车,轻轻携住,“走吧,夫人,我们回家!” 二人手挽手,一步一步地登上高坡。 坡上郁郁葱葱。 蓦然,张仪一把甩开香女,四顾墓园,目瞪口呆。 整个墓区被人整修一新,周围砌起一圈矮墙,新种许多松柏,更有数百盆菊花,全是盆栽的野菊,摆放得整整齐齐,在这深秋的风里盛开,乍看起来,像是一个野菊园。 更令张仪吃惊的是,每个坟头均立一块比人还高的墓碑,碑前各设一座用整块石头雕刻出来的祭坛,坛上摆着各色祭品和鲜花。 天哪,连祖坟也让秦人占去了! 张仪心里“轰”地一响,不顾一切地扑向父母合葬的坟头。 张仪细审石碑,见碑文上刻的仍旧是他父母的名号。张仪急看其他碑文,每个碑上均是明白无误,即使是张伯坟头,也无一丝错漏。 张仪蒙了,傻傻地站在那儿,忘记了祭拜,也忘记了香女。 倒是香女明白过来,缓缓走到张仪身边,在他父母的坟前屈膝跪下,行叩拜大礼。 张仪这也醒过神来,在香女身边跪下,共同拜过。 “爹,娘,”礼毕,张仪喃声诉道,“仪儿不肖,浪荡多年,一无所成地返回家门,未能为先祖增光,为二老争气。仪儿唯一的成就,就是为张门带回一个媳妇。仪儿不肖,媳妇却是贤淑,今日上门拜望双亲,望父母大人在天之灵,佑她幸福!” 香女这才明白,眼前这个坟头下面就是自己的公婆,泣道:“不肖媳妇公孙燕拜见公公、婆婆!”说毕连拜数拜,埋头于地,泣不成声。 张仪陪香女悲泣一阵,带她逐个坟头祭拜,每拜一个,就向她讲述坟中人的故事。最后一个是张伯,张仪讲他如何为他们家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