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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5章| 取石匣嬴驷即位 闹嫌隙商君出奔 (第8/13页)
公子华震惊:“废立?立谁?” “疾弟。” 公子华倒吸一口凉气。 “今日凌晨,疾弟辞行,赴栎阳去了,国尉这又??”惠文公略顿,又是一个苦笑,“这几人中,还剩一个景监!” “景监密折在此!”公子华从袖中摸出一函,“方才我在宫门巡视,刚好遇到景氏门人呈送此函,嘱臣弟亲手交给君兄,臣弟正要呈交,远远看到车氏兄弟,就带他们来了!”说罢呈上密函。 惠文公接过拆开,看毕,递还公子华:“这下齐了!” 公子华接过,拆看,眉头微皱:“景监要告老还乡?” “景老的乡在楚国,景氏一门利在宛城,商君占了他家的地盘,这又拉他图谋大事,唉,我们的国父火烧心了!” 公子华拱手,激动不已:“商鞅谋反,证据确凿,臣弟请命抓他归案!” 惠文公苦笑:“先君尸骨未寒,商君又是国父,怎么能抓呢?再说,证据又在哪儿?疾弟去栎阳是尽孝,国尉自裁是自殉,景监是告老,没有一字言及谋反。再说,若抓商君,定谋反罪,如何处置国尉?如何处置疾弟?如何处置景老?他们虽然没有同意,但也没有告密呀。按照新法,不告密者与罪犯同罪,处腰斩!还有,商君谋反罪定死,他行的新法,是废还是不废?” 公子华咂舌。 车希贤殉葬、公子疾辞行、景监告老还乡,噩耗接二连三地传来,针一样扎在商鞅心上。晓得大势已去,商鞅关照冷向闭门谢客,由早至晚奋笔疾书。 甘龙回府,使人请到陈轸,将宫中情况大致述说一遍,末了叹道:“唉,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不想却功亏一篑!” “呵呵呵,”陈轸笑道,“老太师一生沉稳,这辰光怎么性急起来?” “非老朽性急,是??君上新立,先君尸骨未寒,老朽信誓旦旦地告发奸贼,却??却又拿不出证据!拿不出证据,就坐不实奸贼的案子。坐不实案子,叫君上日后如何看待老朽?说轻了是谗言,说重了就是诬陷。无论是轻是重,老朽都是承担不起呀!” 陈轸诡秘一笑:“老太师若想坐实,倒也不难!” 甘龙盯住他:“哦?” 陈轸缓缓捋须:“听闻老太师有召,晚辈一路赶得慌急,有点儿口渴了!” “呵呵呵,”甘龙赔笑道,“慢待了,慢待了,老朽慢待了!”亲手斟茶。 陈轸接过,咂几口:“好茶!” 甘龙眼巴巴地盯住他,等待下文。 陈轸环顾四周,刻意岔开话题:“今日天气晴好,心旷神怡,晚辈来棋瘾了。老太师,能否把先君赏你的玉棋拿出来,与晚辈手谈一局吗?” 甘龙急了:“这??坐实??” “呵呵呵,”陈轸扬手打断他,“那桩小事儿,犯不上费老太师的心,老太师只管坐等就是!” 夜深了,嬴虔伸个懒腰,正欲入睡,忽觉窗外有异,便敏锐地竖起双耳:“谁?” 话音落处,一道黑影飞身进来,一把明晃晃的宝剑直抵嬴虔胸膛,动作快得使人心颤。 嬴虔躲闪不及,闭目受死。 黑影却不杀他,反而退后一步,瞄见墙上挂着一剑,拿剑挑下,掷他面前:“拿起剑来,在下不杀束手之人!” 嬴虔睁开眼,捡起剑,抽剑出鞘,二目直盯刺客。 二人对视。 嬴虔拱手道:“在下嬴虔,从来不杀无名之人,敢问好汉尊姓大名?” 刺客拱手还礼:“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卫人朱佗是也!” “卫人朱佗?”嬴虔吃了一惊,“嬴虔与朱壮士无仇无怨,亦与卫人向无瓜葛,敢问壮士,为何行刺嬴虔?” “你是旧党之首,乃主公大敌,佗代主公清理障碍,维护新法!太傅大人,请受死吧!”话音未落,朱佗一剑刺来。 嬴虔以剑相迎,二人你来我往,殊死格击。 朱佗剑术了得,但也显然小觑了嬴虔,因为嬴虔的剑术在秦国也是数一数二的,用的又是从越地特购的吴钩,丝毫不落下风。双方由厅中斗到院中,来来往往,越战越勇。朱佗削去嬴虔一只袍角,嬴虔挑下了朱佗的帽子。 兵器相撞声响自然惊动了仆从。一阵脚步声急,众仆各拿器械,赶过来。 朱佗纵身跳上屋顶,消失在黑夜中。 嬴虔捡起地上的帽子,嘘出一口气。 翌日晨起,嬴虔匆匆来到复兴殿,将昨晚之事禀报惠文公,末了呈上刺客的帽子。惠文公接过帽子,端祥一阵,闭目自语:“不杀束手之人,自报姓名,朱佗??” 嬴虔激动道:“臣叔查过了,朱佗就是商鞅的贴身侍卫,剑术着实了得。我与他斗有一刻,虽不输他,却也没占上风。更难得的是其轻功,我那屋檐少说也有丈高,他只轻轻一纵,人已站在屋顶!” 惠文公转对内臣道:“传商君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