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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5章| 取石匣嬴驷即位 闹嫌隙商君出奔 (第3/13页)
因为此功而‘临其穴’!” 车希贤震惊:“商君是说??”顿住。 “据鞅所知,先君从未养鸟,更没养过黄鸟,前日鞅见先君时,先君榻前亦无一鸟。先君昨日走了,头顶今日突然冒出三只黄鸟,其意昭然若揭!” 车希贤打个寒噤:“难道这黄鸟是我三人?” “车兄,你可晓得,穆公薨,为什么会是你的先祖‘临其穴’吗?” “希贤不知。” “因为在跟从穆公的朝臣中,就数他们功劳最大!穆公走了,新君上位,他们三人功高震主,不得不‘临其穴’啊!” 车希贤再次打个寒噤。 “秦有今日,在鞅一人,鞅有今日,在二位鼎持。你二人一文一武,如鞅之左膀右臂。十几年来,我三人抱作一团,休戚与共,福祸同当,树新法扎根于秦,助先君收复河西。功盖日月。然而,天有不测,先君撒手,新君厌恶新法,自然该我三人‘临其穴’了!” “这??”车希贤迟疑一下,“不会吧?人殉早就废止了!” “唉,”商鞅苦笑一声,“车兄啊,车兄,叫鞅怎么说你呢?君要臣死,臣有一百种死法,为什么一定是人殉呢?” 景监长吸一口气,看向商鞅:“商君前番所言之事,可对公子疾讲过?” “只有二位与鞅同心,鞅才能讲。否则,鞅若讲了,白讲不说,反会误事!” “假使没有退路,商君可以一讲。” 商鞅看向车希贤:“景兄让讲了,车兄意下如何?” “记得商君说过,先君谕旨是,只有新君废法,商君才可废立。今新君初立,并未言及废法,我们若是??”车希贤顿住。 商鞅沉声应道:“我们并不是一定废立,但筹备总是该的。” 车希贤仍是踌躇不决:“万一??” 商鞅言语坚定:“鞅这一生,从未做过无把握之事。宫城在嬴驷手里,咸阳却由我们掌握。俟机缘成熟,我们以护新法为由,先捕获旧党,再进宫废立,兑现先君遗言!” “既然是立公子疾,还是先听听公子疾怎么说吧!” 商鞅朝外叫道:“来人!” 朱佗应声走进。 商鞅看向他:“朱佗,有请公子疾!” 朱佗拱下手,快步走出。 步出商君府,朱佗趁夜色疾至魏国使馆,将此重大情报透给陈轸。 “哈哈哈哈,”陈轸长笑数声,“公子疾,哈哈哈哈,五大夫??” “主公,”戚光一脸困惑,“公子疾已经不是五大夫了,是少上造,比商鞅的大良造仅差一阶!” 陈轸敛住笑:“本公笑的不是少上造,是五大夫!” 戚光不解道:“主公笑他什么?” “在洛阳争聘雪公主时,五大夫与本公争来斗去,增趣不少,是个人才。更有趣的是结局,看到雪公主哭哭啼啼地嫁往燕室,五大夫一肚子不服,送给本公一句秦谚!” 戚光好奇心起,眼睛瞪大:“什么秦谚?” “‘性子再急也喝不得热汤!’哈哈哈哈,那碗热汤本公既然喝不得,这就留给五大夫享用吧!” 戚光一捏拳头:“对,烫死他!” “是烫死一窝窝呀!”陈轸转对朱佗,“朱佗,商君府的事就拜托你了,顺便把公子疾也伺候周到!” 朱佗拱手:“佗受命!”起身,出门。 陈轸转对戚光:“什么时辰了?” 戚光看向水漏:“刚交人定。” “摆驾,太师府!” 复兴殿里,惠文公一身丧服,跪于孝公灵前,陪在身边的是公子华。灵柩一侧挂着那只鸟笼,笼中是三只准备陪葬的黄鹂。 惠文公盯住鸟笼,轻声吟咏:“交交黄鸟,止于棘。谁从穆公?子车奄息??子车仲行??子车针虎??” 惠文公吟着吟着,耳畔渐渐传来孝公的声音:“??驷儿,三只小鸟虽好,却是寡人之物。它们知寡人,寡人也知它们。没有寡人,你是养不好的。寡人这要走了,既然你养不好,就让它们随寡人去吧!” 惠文公心里忖道:“这三只黄鸟,先君只说带走它们,可它们是谁,又如何带走,先君只字未提。子车奄息已经有了,另外两只又是谁呢?难道是车希贤和景监?若是他们二人,就等于向国人昭示新法失败,从根本上动摇新法,不合先君之意。再说,这二人配称黄鸟吗??如果不是他们,另外二鸟又是谁呢?” 惠文公闭目冥思。 良久,惠文公的眼睛陡然睁开,轻声道:“华弟!” 公子华跪前一步:“君兄,臣弟在此!” “黑雕台之事,筹办得如何?” “禀君上,臣弟正在全力筹备,已养小雕三十六只!” “全放出去,习练翅膀的机缘到了!” “臣弟遵旨!” 惠文公略顿:“晓得放向哪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