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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 魏卬兵败葫芦谷 犀首夜惊公孙鞅 (第1/12页)
翌日上午,中军帐里,公子卬正与陈轸谈笑,御史走进。 公子卬看向他:“战书拟好了?” 御史双手呈上战书:“请主将厘定!” 公子卬接过,匆匆阅一下,递给陈轸:“请上卿雅正!” 陈轸接过,看完,眯眼沉思一时,递还给他,竖起拇指道:“啧啧啧,好檄文哪,行文酣畅犀利,所列八罪,宗宗不虚,嬴渠梁、公孙鞅阳奉阴违,出尔反尔,以下作手段取我河西,真就是不仁不义、鲜廉寡耻之徒!” 御史向陈轸拱手:“谢上卿褒奖!” 陈轸看向公子卬:“尊夫人之事,可否也提示一下?” 公子卬略一思忖,转对御史:“末尾加上一段:秦公虽说寡情鲜义,为人无品,所养紫云公主却是可人,甚得本将欢心,即使出征本将也难割舍,随从帐中奉茶,是以生擒之日,本将念及夫人,定不慢待,仍旧奉以翁婿之礼。至于公孙鞅,本为欺世盗名、无信无义之徒,今又为祸秦室,戕毒天下,人神共怒之,虽凌迟之刑不足以报其恶,然则,本将念其保媒之功,生擒之时,特改凌迟为腰斩!大魏三军征秦主将魏卬!” 陈轸再次竖起拇指:“好辞令啊!” 许是认为如此轻佻之辞有损大魏威严,御史略作迟疑,皱眉道:“主将,是照原话写呢,还是??” 公子卬厉声道:“原话!” 一辆接一辆战车从不同方向驰向葫芦谷的最顶端—中军大帐。 其实不是大帐,而是位于山顶上的一个巨大岩洞,洞门外就是那棵名动河西的大松树。洞口有守卫站岗,进洞的石阶上,每隔几阶就立一个持戟勇士,气场肃杀。 公子疾一身戎装,与司马错肩并肩走向洞口,其他十几员战将也都陆续走过来。守洞军尉逐个验过将牌,挥手放进。 众将目不斜视,看得出,大伙的表情仍然沮丧,彼此见面,不打招呼,不停步,显然是上次那位老将妄言被斩的后遗症。 进入中军大帐后,诸将齐刷刷地立于主位前面,站作一排。 端坐主位的是公孙鞅,嬴驷居左,车希贤居右,皆是一脸严肃。 公孙鞅扫视众将一眼,缓缓拿出公子卬的战书,扬起来,轻轻咳嗽一声,声音低沉:“诸位将军,魏人下战书了!” 没有人应腔,也没有任何激动,众将面面相觑一阵,又恢复原状,好像这封战书与他们无关,也好像他们早已猜出魏人会下这封战书。 嬴驷依旧端坐,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见众将皆不积极,公孙鞅略略皱眉,继续说道:“战书是魏军主将写的,诸位将军,难道你们不想知道他都写了些什么吗?” 众将依旧不作声,头皆微低,大帐中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好吧,”公孙鞅又扫众将一眼,“战书本将就不读了。不过,本将以为,战书最后几句,诸位或感兴趣!” 这句话显然有吸引力,众将抬头,齐齐盯向公孙鞅。 公孙鞅轻咳一下,清清嗓子:“??秦公虽说寡情鲜义,为人无品,所养紫云公主却是可人,甚得本将欢心,即使出征本将也难割舍,随侍帐中奉茶,是以生擒之日,本将念及夫人,定不慢待,仍旧奉以翁婿之礼。至于公孙鞅,本为欺世盗名、无信无义之徒,今又为祸秦室,戕毒天下,人神共怒之,虽凌迟之刑不足以报其恶,然则,本将念其保媒之功,生擒之时,特改凌迟为腰斩!大魏三军征秦主将魏卬!” 公孙鞅的声音极其平缓,就像平日里吟咏诗书一般,但字字如锤、如刀,扎在众将心中。 嬴驷显然并未知悉这个,先是愕然,而后呼吸急促,脸色难堪,面孔扭曲。 中军帐里静得出奇,几乎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公孙鞅眼中噙泪,声音更为低沉:“诸位将军,对紫云公主,我公孙鞅无话可说,只有一跪!”缓缓起身,退后一步,跪下。因着戎装,跪得又实,一身重甲发出“咚”一声响。 众将无不惊怔。 公孙鞅声音哽咽,字字如泣:“今日之战,紫云公主才是勇士,是率先冲锋陷阵的真正勇士,我公孙鞅向大秦第一勇士致敬!”说毕重重叩首,头盔却碰在主将的几案上,再次发出“咚”的一声。 众将仍旧愣怔,似乎还没有醒过魂来,但显然,激情已被完全调动。 车希贤率先起身跪下,排在众将之首的司马错跟着跪下。紧接着,所有将军尽皆跪下,无不眼中噙泪。 中军帐中,只有嬴驷一人静静地坐在那儿,面无表情地看着所有的人。 公孙鞅起身,扬手:“诸位将军,请平身!” 众将平身。 “诸位将军,此时此刻,紫云公主就在魏人的中军大帐里。身为主将,我公孙鞅要求你们,我公孙鞅命令你们,拿起手中的枪,拔出腰上的剑,击败魏人,夺回河西,为勇士流下的每一滴泪,为勇士受过的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