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010章| 公孙衍孤力难撑 西河郡狼烟四起 (第5/11页)
奏王上,原话是,”陈轸略顿,模仿秦公语气,“大魏乃秦上邦,魏王陛下乃寡人亲家,魏国仇雠就是秦国仇雠,魏王所恶就是寡人所恶!” 魏惠王一拍大腿:“说得好!” 陈轸越说越激动:“秦公当廷发旨,出锐卒六万,战车五百乘,辎重车八百乘,自带粮草,拜大良造公孙鞅为主将,国尉车希贤为副将,太子驷为监军,太傅嬴虔督运粮草,恭听我王差遣!” 魏惠王一震几案:“好一个嬴渠梁!” “不过,”陈轸话锋一转,“就在这时,公孙鞅提出了一个难题!” 魏惠王一怔:“什么难题?” “说是以齐、韩、赵眼前援兵,我大魏武卒足以抗衡,无须秦力。我王之所以要秦出兵,旨在威慑三国,使其不敢增兵!” “嗯,公孙鞅看得倒是透哩。秦公怎么说?” “秦公看臣,显然是要听听臣之意,臣到秦国是为借兵,若是秦不出兵,臣岂不有辱使命了?是以臣随机应变,提议秦人可如数出兵,暂屯于河西,以观山东战局。若是龙将军一战而胜,秦兵就可不动。若是三国增兵,山东陷入僵局,王上就可命秦人兵分两路东征,一路出函谷道,一路出轵关陉,既可深入卫境决战,亦可直抵韩赵本土,使其首尾不能两顾!” 魏惠王沉思良久:“嗯,爱卿妙计!”倾身,“他公孙鞅怎么说?” “公孙鞅赞臣想得周全,说是个两全之策,既不劳民伤财,又能使秦魏合体、威服天下。只是秦军已从我边关撤往西境,若是仓促东征,时间拖得久些,要两个月,臣怕他是推诿拖延,就又催促,秦公倒是爽快,提议暂将咸阳守军调出三万,屯于我阴晋郊野,再从回调之军中截取三万,填补此数!” “呵呵呵,”魏惠王乐得合不拢嘴,“看来这个嬴渠梁才是真兄弟啊!”转对毗人,“拟旨,诏令西河郡,辟出营地,好生款待秦兵!” 毗人略有迟疑:“王上?” 魏惠王看向他。 毗人嘴唇动了下,看向陈轸。 陈轸拱手道:“王上,臣有一虑。” 魏惠王转向他:“哦?” “王上的这个旨即使到了河西,怕是也得打个折扣!” 魏惠王眼睛睁大,盯住他:“咦?” 陈轸凑上前,向魏王禀报河西变故。 待陈轸讲完,魏惠王眉头拧紧,显然想不起公孙衍是谁,口中喃道:“公孙衍?” “就是公孙鞅来朝那日在朝堂上咆哮,被公孙鞅当廷羞辱的那个相府门人!”陈轸提醒道。 魏惠王似是想起来了,微微点头:“嗯,寡人记起来了。”眉头又拧,“龙贾为什么将西河郡府大印交给此人呢?” “因为白相国!”陈轸一字一顿。 “白相国?” 陈轸侃侃言道:“白相国之子白虎自幼顽劣,沉溺于声色犬马,终不成器,白相国失望之至,临终之时将七千金私财悉数赠送河西,想想又不放心,遂派门人公孙衍前往河西监管。龙贾东征,将河西印玺交付公孙衍,想也是出于无奈!公孙衍在河西没有根基,是以刻意树敌,夸大秦人威慑,以淫威服众。大荔关的关令赵立将军不服,公孙衍竟以私刑斩之!” “唉,”魏惠王长叹一口气,“这个龙贾,误我大事矣!” “王上,”陈轸落井下石,“有公孙衍在,他是不会让秦人渡过洛水的!” 魏惠王面孔冷峻:“寡人倒要看看,有何人敢在寡人的土地上违拂寡人的旨意!”对毗人,“拟旨!” 是夜,当撤防的王命传至长城守府,吕甲仰天长笑:“哈哈哈哈!”一拳震在几案上,声音从牙缝里挤出,“你个家奴,龙将军给你根烂葱头,竟就插进鼻孔充大象了!” 公孙衍万念俱灰,坐于案前一口接一口地喝着闷酒。 “唉!”张猛长叹一声,也端一盏,与他对饮。 闷酒不知喝有多少,张猛看向公孙衍,苦笑一声:“公孙将军,怎么会这样?” “张将军,”公孙衍看向他,“求求您,不要再叫我将军了!” “公孙兄,”张猛改口,“真不知王上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公孙衍起身走到墙边,取下白圭赠送他的宝剑,抽出,轻拭剑锋。 张猛盯住他。 “张将军,”公孙衍又拭几下剑锋,“此剑就要派上用场了!” “公孙兄是说,杀敌—” “此剑不是用来杀敌的!” “咦,”张猛吸一口长气,“不杀敌,公孙兄拿它派何用场?” “白相国将河西托付龙将军,龙将军转托在下,河西这若失了,在下纵使活着,有何颜面复见龙将军?又有何颜面再祭白相国的在天之灵?” “公孙兄,你??”张猛急了,“你怎么能往这儿想呢?” 公孙衍一手持爵,一手持剑,喝一口酒,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