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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章| 秦孝公卧薪尝胆 公孙鞅舌战敌营 (第2/13页)
重!” “甚好!”魏惠侯点头,“列国重在参与,不能指靠。至于赵、韩,你可知会赵侯、韩侯,就说秦降之日,凡赵、韩所得土地,尽归他们所有!” “臣领旨!” 是夜凌晨时分,韩虱再度走近那棵大树,嗖嗖几下爬上去。少顷,树冠里一阵响动,一只黑影嗖一声飞出,直射天空。 是只大鸟! 林中有人大叫:“快,射下它!” 乱箭齐射。 空中落下几根羽毛,大鸟飞远。 一群魏卒围向大树,几十支弓弩瞄向树冠。 韩虱出溜下来。 韩虱看向站在中心位置的公孙衍,故作惊愕道:“咦,这不是公孙兄吗?你这做什么呢?” 公孙衍冷冷一笑,转对众人:“抓起来!” “哈哈哈哈,”韩虱扔下长剑,仰天长笑,“来呀!” 当公孙衍押着韩虱返回时,白圭已在准备上路。 “主公?”公孙衍急走过来,疑惑地看着他。 “唉,”白圭长叹一声,看向军士,“抓到他了?” “抓到了!” “可有证物?” “没有。”公孙衍摇头,“我以为与他接头的是人,没想到是只大鸟,待张弓射它,已是迟了,只落下这几根羽毛。”摸出几根羽毛。 白圭老眉皱起:“只有几根羽毛不成呀!” “是哩,”公孙衍有些沮丧,“事已至此,怎么办呢?” “没什么大不了的,”白圭长叹一声,看向远近的营帐,“这儿的事,秦人迟早会知。”目光转向不远处的韩虱,“只是,秦人竟然钻到上将军身边,难保宫中没有,这个仗,还怎么打呀?” “这事儿得禀报君上!” “怎么禀报?”白圭一脸无奈,“君上嫌我聒噪,让我去修大沟,这就得走。” “哦?” “这样吧。你以相府名义将那人交给上将军,不要说他是秦人,只讲清楚是在哪儿抓到他即可,就说他几度接近诸侯行辕,有行刺嫌疑!这个罪名够大了,让他自己解释去!” “犀首明白。” “我这去了。”白圭交代道,“会盟之后,你就守在安邑相府,有何急事,从速报我!” “犀首遵命!” 翌日,秦宫复兴殿里,宫人抱着一只黑雕匆匆走进。宫人从黑雕腿上解下密函,交给内臣。内臣接过密函,展开,呈送秦孝公。 秦孝公接过,读毕,置于几案,眉头锁起,有顷,目光转向坐在陪位的景监。 “君上?”景监回视秦孝公。 秦孝公闭上眼,朝内臣努嘴。内臣会意,拿过信函,递给景监。景监接过,看完,再度看向秦孝公。 “景爱卿,”秦孝公不无懊悔地说,“事急矣,你这就进山,请大良造速回!” 景监拱手:“臣领旨!” 在八百里终南山中段一处群山环护的山坳里坐落着一片军帐。正对辕门处是一个巨大的演兵场,大良造公孙鞅站在观演台上,全神贯注地观摩一场特技表演。 眼见孝公执意不赴孟津之会,公孙鞅的第一反应是巡视三军。迄今为止,公孙鞅的变法已历十余年,前些年的重点在富国,近几年旨在强兵,是以公孙鞅特别选出五万青壮组建一支新军,分散在这片大山深处,按照他亲自编写的强军新法秘密教战。 这些新兵正是魏人奸细想要探明白的。 竞技场上,一个身上未着任何盔甲的士兵灵敏地左蹦右跳,一手执盾牌,一手执一种西方戎狄所用的可刺穿牛皮的利刃,正与一个身披重甲的士兵演习攻防。几个回合下来,全身重甲的士兵上气不接下气,破绽百出,“伤”痕累累,那名无甲兵士竟是毫发未损。 公孙鞅看得呆了,问道:“司马错,这叫什么招法?” “回禀大良造,”官大夫司马错朗声应道,“这叫丢盔卸甲,是末将专门用来对付大魏武卒的!” “嗯,”公孙鞅捋须,“以无甲对有甲,颇有创意。说说看,你怎么想到这个的?” “魏国武卒装备精良,战术精湛,我若一对一与其实战,或排阵布兵正面相抗,不能保证胜算。然而,魏武卒有优势,就有短处。厚铠重甲,防护有余,灵活必然不足。末将仔细算过大魏武卒的负载,铠甲、盾牌、刀矛等叠加起来,不下八十斤重。负重八十斤,且又身裹一层僵硬的铠甲,既不利于长途奔袭,更不利于在山地林地搏击。我若丢盔卸甲,轻装上阵,选择林地山泽与魏武卒捉迷藏,定可制胜!” “好样的!”公孙鞅赞赏道,“你还备有什么宝贝?” 司马错双手击掌。 一个全身披甲的士兵走上场来,一手执盾牌,一手执一个足有人头大小的锤子。整个锤子由硬木制成,锤头裹有铁皮。士兵左右腾挪,盾牌左挡右遮,锤头所击之处,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公孙鞅看了有一阵,仍是迷惑,转向他:“这是什么名堂?” “回禀大良造,这是末将特别应对魏国重车的!” “重车?”公孙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