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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郁的酒味弥漫在室内,空气中酒精和尼古丁交杂的味道刺鼻得过分。 队里刚招的替补小孩,把三个酒鬼拖了过来,此刻正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儿,怯怯地望向沈之洲。 沈之洲去厨房倒了杯水,嘴角轻轻一扯,像是轻嗤了声问:怎么进来的? 小孩给自己打气,状着胆说:队长,我把三个哥哥先放你这儿了。您也知道,队里有规定,不能喝醉酒,他们喝成这样,万万一我把他们带回俱乐部肯定会被老李批的,还扣工资。啊?我能进来是因为黄毛哥有你家钥匙,我从他裤兜掏出来开的门。 队长,我知道你人好。小孩挠了挠头,虽然平时看起来冷冰冰的,但是肯定不会这么不近人情,大半夜的还赶他们走。 小孩说完,天真地笑了一下,露出的几颗大白牙,白得晃眼。 不用他说,沈之洲都明白他把那三个酒鬼往这儿带的目的。 得。 一个爷爷邻居家的妹妹,三个队员。 他家成招待所了? 小孩憨厚一笑。 不幸的是 两分钟不到,公寓大门一关。 NG战队三位成员,连同替补小孩一块儿被扔了出门。 正值夏季,A市的天气阴晴不定。 早上烈日炎炎,这会儿刚下完一场大雨,空气清新泛着点儿微凉。 小孩抹了把汗,在附近酒店开了间房,把兽兽和蛋蛋拖过去。 只剩下身高一米八几,还算高大的黄毛孤苦伶仃地被遗落在门口。 所幸,黄毛是整个战队唯一一个有老大家门钥匙的人,意识模糊地从地上爬起来,哆嗦了下,重新打开门锁,摸进柔软的沙发,立马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天气雾蒙蒙的。 洛樱从宛尤房间的沙发上醒来,赤脚跑进洗手间洗了把脸,收拾了一下。 待清醒后,伸手接过宛尤递过来的小面包,用手指一下一下掰着吃。 你几点起的呀?你昨晚不是喝醉了吗?怎么起得比我还早。 刚起没多久,习惯了。宛尤刚洗完澡,穿着浅蓝色的真丝睡裙,满身沐浴乳的香味,翘着腿说,昨晚洗澡了吗?没洗要不要洗个澡再回去? 洛樱低头,鼻尖凑近帽衫嗅了嗅,淡淡的啤酒味道,她有点嫌弃。 我又没衣服在你家。算了吧,我马上就回去了,回去再洗也行。 就那个跟你没什么血缘关系的哥哥家?宛尤喝了口牛奶,小脸凑过来,暧昧道,诶,帅不帅啊? 想什么呢?洛樱远离她,我还没跟他见过面啊,我怎么知道。 宛尤:这有什么,你回去看一眼就知道了啊。 洛樱咽下最后一口面包,走至玄关处穿鞋,摆了摆手: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去了。我昨天从他家出来忘记拿钥匙了。刚去到他家那会儿实在是太热了,出了一身的汗,就换了身衣服,不知道钥匙是不是落在衣服的口袋里了。 临出门前,洛樱摸了摸脑后散乱的长发,随口道:我皮筋呢,我皮筋落在哪儿了? 宛尤在地上捡到一个,扔给她:这儿有一个。 谢啦,拜拜。 洛樱漂亮眼睛弯弯地看她一眼,凌乱的毛发在脑后随意扎了一个揪,蹦蹦跳跳就出了门。 早上□□点的太阳明晃晃挂着,烈烈灼日炙烤,烤得人心烦意乱。 洛樱随手拦了辆车,凭着记忆去到那位哥所在的小区,因为宿夜未归的心虚和即将见面的窘迫促使她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像脚底黏在地面的蜗牛,太阳都要将她烤融化了,还是走得不急不躁。 单元楼就在眼前,洛樱深吸了一口气。 瞥见旁边有便利店,眼睛一亮,不知道想到什么,走进去。 咬着指尖,在货架旁徘徊许久,拿了两个面包,再叫一份大鱼蛋,私心地从外面的冰柜掏出一个香草味甜筒。 付款完成。 洛樱揪着一大袋的粮食,用手朝自己脸上扇了扇风,生怕甜筒融了似的,走进单元楼后,一边等电梯,一边把甜筒的外层包装纸撕了下来。 粉嫩的舌尖伸出轻轻舔了一口,把已经融化即将滑落的部分舔干净,心满意足地舔了下嘴角。 电梯打开了。 洛樱心无旁骛地吃着雪糕,一步两步,缓慢接近公寓的大门,纤细的手指蹭上去,既忐忑又不安地按下门铃。 与此同时,她嘴里含着一口雪糕,慢吞吞地咽下去,正思考着待会儿该怎样笑才够自然讨喜,让那位哥对自己有个好的第一印象。 洛樱想了几种方案,在门口也练习了好几遍,门还是没有打开。 难不成是没起床? 她细细地想,又舔了一口雪糕。 还没抬起头来,吱一声,大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像是有一阵细风吹过,掀起一阵波澜。 洛樱被吓得雪糕都险些拿不稳,她快速敛好情绪,来不及思考,努力地抬头笑了笑,露出两个浅浅的小梨涡。 嗓音说不出的甜,轻轻道:哥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