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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第1/3页)
再胡思乱想也敌不过这样好手气带来的瞬间兴奋,谢小盈扭头朝宗朔道:“借着陛下的好运气,妾这一把赢了个大的。” 几个宫人都战战兢兢站着,输了也不敢吭声。 反而是宗朔绕过来,挨着谢小盈坐下,抬头望向她们,“你们不是玩得带钱的?才人赢了多少,还不赶紧赔上?” 荷光摸出了八个铜板,莲月数出了六个,萱辰与兰星却各自交上整整一把20枚铜板。 宗朔一见就惊了,“怎么差出去这么多?你们这是什么玩法?” 谢小盈抿着嘴笑,眼神里闪起小小的得意,给宗朔细细解释了一番,最后概括道:“总之就是她二人倒霉,被我打了个春天,如今翻了两番,须得赔给我这20钱。” 一边说,谢小盈一边美滋滋接过了大家送的铜板,往身边鼓鼓囊囊的小荷包里一扔,“铛啷啷”响出一片清脆,可见她是没少赢。 宗朔笑了,爽快道:“教朕也玩一把,第一次听说这玩法,你上次说这东西叫什么来着?” “扑克牌,但这只是诸多玩法中的一种,叫干瞪眼。”谢小盈把牌拢到榻桌上,让莲月洗牌,扭头对荷光道,“别杵着,先帮陛下解了氅子,再去倒杯茶。” 荷光俨然有点紧张,但还是依着谢小盈的吩咐行事,抱着皇帝的裘氅下楼去了。 楼下常路正巴巴儿仰着头往上望,好半天才盼到有个才人跟前的宫婢下来,迎上前就问:“陛下与才人在上面做什么呢?” 荷光先向常路一礼,温声回答:“陛下与才人玩扑克牌,才人吩咐奴为陛下斟茶。” “……什么牌?”常路没听懂。 荷光不由得笑,却不肯向常路仔细解释,很含糊地概括:“是才人家里的游戏,逗闷子的。” 常路心道这谢才人本事花样可真多,白天冰嬉迷得陛下晕头转向,这会不知又使出了什么新鲜法子。他挥挥手让荷光下去,等荷光端了热茶回来再欲上楼时,常路才截断对方道:“你不懂御前伺候的规矩,就在底下候着吧,我来给陛下奉茶。” 他乃是内侍省少监,又是陛下跟前儿最得信赖的内宦,荷光不敢违拗,只能将茶盏交到对方手中。 常路捧着茶总算上到二楼去,这还是他头一回登上清云馆这小二层。这二楼的格局虽不如一层敞亮,但兴许是离了地、面积小,反倒比楼下更暖和些。他一上来就发现皇帝挨着谢才人一并坐着,两人之间只留了一条小小的缝儿,皇帝手臂闲搭在软榻边沿上,对谢才人形成了半抱之姿。偏偏才人玩得正在兴头上,直着身子笑闹,丝毫没察觉似的,说完话再往后一靠,可不稳稳就栽进陛下怀里了? 谢才人像是吓一跳,扭头欲看皇帝脸色。 偏这时,皇帝自然而然收回手臂,将手中木牌一并撂在了桌上,轻飘飘道:“朕赢了。” 几个宫女掩口惊叹,很给陛下面子,唯独谢才人愣得像个小兔子,不恭维陛下两句就算了,竟敢大呼:“怎么又是陛下赢了?我不服!” 宗朔非但不怪,反倒大笑,“不服就再来!” 谢小盈偏还不听,对着清云馆的三个宫婢道:“你们把余牌亮出来,我要查一查,你们是不是给陛下放水了?” 常路一听这话,无端跟着有些紧张。虽不知陛下与谢才人玩的是什么东西,但仔细想想,寻常王公贵族与陛下下棋也有故意让步的,这几个宫女看起来都比谢才人有眼力见儿,说不准就真放水了? 那常路哪儿能真叫才人拆穿这事,给皇帝没脸。他趁机弓着腰上前,将茶捧到宗朔手边,打岔道:“请陛下用茶。” 哪知,宗朔根本不接这茶,只笑着冲对面的宫婢扬了扬头,“亮出牌来,朕也要看一看,你们是不是故意让着朕了。” 谢小盈前倾身子,依一查过了莲月、兰星与萱辰三人的牌,确实都是跑不出来的牌。 宗朔始终侧首凝视着谢小盈,只见她扒拉着桌上木牌,眼神里俱是认真。他还从没见哪个妃嫔会对这打发时间的游戏之趣如此认真,但转念一想,晌午二人湖中冰嬉时,谢小盈亦是这般全情投入,仿若不被世间俗规所困,有着难能可贵的天真。 他这样望着谢小盈,不知觉中,目光里便泻出几分温情与喜爱。 谢小盈一扭头便对上了宗朔视线,对方的眼神仿若带着温度,隔着这样远都令谢小盈感到某种灼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