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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1/2页)
“来历不明您还带在身边?”漆麟的嗓门很大,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明显,惊起了几声虫鸣。 “总归没有什么危险的。”时延不欲多谈玉州,便问,“今日来有什么事?” “关于那几位的。”文川说着咳嗽起来,“再过月余,陛下千秋,有人可能会有动作。” 皇位之争,历来不死不休。 行中眼观四方,把文川手边的酒杯挪开,换了一盏姜汤。 “文相身子还没养好?”时延看着他越发瘦削的样子,叹了口气。 古语常言,过慧易夭,也不知是不是文相太聪明,所以身子骨才会这样,三天一大病,两天一小病。 尤其是从边塞回来之后,他更是汤药不离口。 “只是换季风寒。”他又咳嗽一声,“说说陛下千秋。” 时延今年二十五岁,今年的千秋便是逢五之数,不需大办,但也不能敷衍了事。 “我这边看着禹王的人传来消息,在陛下带回人之后,禹王的后院就出现了很多少年。” 时延嗤笑一声。 “陛下还是要当心,来历不明又奇怪的人,最好不要放在身边。”漆麟不懂他们的弯弯绕绕,只闷头喝酒。 “他……” 文川摇了摇头:“陛下从心就好。” 他们这一顿酒喝到子时,漆麟送文川回府,刚到相府门口,就看到相府门前一个探出来的头,符心十分高兴地跑过来:“大人回来了!” “告辞。” 文川朝漆麟点了点头,符心身量比文川高些,他抬手,符心就顺从地低下头,让他摸自己毛绒绒的脑袋。 “这么晚还不睡。”文川问他。 符心这才说:“今晚小厨房做了烧鸡,我把鸡腿给大人留下了。” 文相咳嗽了两声:“我不爱吃,你都吃了吧。” 时延晚上喝得尽兴,漆麟酒量很好,在边塞之时两人在战场厮杀之后,会彻夜对饮,以安抚躁动不安的血液。 时延洗漱之后,回到床边,玉州把整张床睡得乱七八糟,时延连躺的地方都没有。 他揉了揉眉心,把玉州往一边拨了拨,自己躺了下去,玉州循着热源,慢慢地回到了时延的怀里。 玉州睡得暖烘烘的,身上还是那股让人十分心安的药香。 时延将下巴搁在他的头顶,把他紧紧团在怀里,夜里因为玉州老是乱动,一整夜被子也没能好好盖在两人身上。 第二天一早,玉州醒来的时候,时延已经下了早朝,这会儿正在处理公务。 玉州伸了个懒腰,晴彩听见了动静,立刻进来伺候他穿衣洗漱,等他收拾完毕,已经是巳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