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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卖菜老伯 (第2/2页)
”莫离准备摸银子。 “糖糖介绍来的我就不收钱了,呵呵呵。”老人每句话后面都会发出诡异的笑声。 不收钱,那不错,莫离伸手准备接过面具,可见老头摸出怀中的一褐色陶瓷瓶,对着瓶口将嘴中恶心人的黑色液体全部吐进去。 桃夭眼皮抽搐,没有制止。 莫离接住老人递过来新鲜出炉的陶瓷瓶,一脸嫌弃,这是让自己扔垃圾么。 “糊在脸上睡一晚就好了,不过最多维持一个月的时间,呵呵呵。” “老人家,我是要买面具,不是这个东西。”莫离觉得和人沟通怎么就这么难。 “走吧走吧,糖糖会解释的,别挡着我看风景。”老人懒得多话,挥舞着手,明明是个瞎子,还说看风景。 莫离摸摸脑袋,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握着陶瓷瓶回包子铺。 跟在身后的桃夭脚步一顿,又正常行走。 瞎老头居然靠内力对自己说一句:“公子,你心中困惑解开的那日,就是你此生痛苦的开始。” 多数时候,哪有人出生就冷血无情,除了某些保留记忆投胎转世的怪物除外。 糖霜也曾经貌美如花过,可是她曾经的夫君在与自己情意绵绵不到一年,就想娶村头卖豆腐家的豆蔻小女儿。 啧啧,情是没了,意也所剩不多。 为什么要用曾经这种拿来回忆的词语呢? 很多年前糖霜的夫君就没了,他家夫君呀在半夜收拾行李卷走家里所有值钱的物件时,好死不死就被起床喝水的自己发现,也不知是不是老天安排的,她又好死不死的握着剪刀,望着那曾经温暖又宽广的后背,就那么一下,两下,三下——剪刀头都弯了,手是红的,脸是红的,男人身上自己一针一线缝制的衣裳也变红了,湿哒哒的腥甜,嫣红的血浸湿了一地,就和拜堂那日的红烛红床一样,喜庆的不得了。 夫君家在村里算是大户,自己这种才死了丈夫的柔弱女子,可要坚强的活下去。所以啊,她当夜逃上夜船,干点靠身体换钱的勾搭,睡了一路,终于来到偶然听说的沉骨黑市。 靠着会做包子的手艺,遇见那人,每日揉捏着纯白的面团,撒着致命的毒药,就这样安稳的混过一个又一个日月。 烛光摇曳,黄铜菱花镜前,糖霜回忆着过往,望着镜子里那眼角又多出一条鱼尾纹的女人笑了笑,人嘛,知足常乐,她还是好好的睡上一觉,隔壁厢房那三个人明日离开也就和自己没关系了。 而此时,屋顶望月,别有一番风味。凛冽刺骨的风哗哗从耳旁吹过,莫离一人独自坐在屋檐之上,周围大部分房屋都还亮着烛火,炊烟在黑夜袅袅上升,伴着饭菜的香味不知飘向何方。 月光下,莫离左手晃动,短小匕首在指缝间来回转动,金属冰凉的触感对于她来说才是真正的安全感,紧抿不动的嘴唇就和琥珀色的眼眸一样,都是死水潭般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