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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第1/2页)
“不行,你得再吃一个。” “好。” “这么爽快?” “我能吃酸。” “……那你别吃了。” “嗯。” 然后直到宴席散了,风缱雪才说:“骗你的,我最不喜吃酸。” 谢刃:“……” 风缱雪不紧不慢:“兵不厌诈。” 谢刃觉得自己这回真是亏惨了,于是又在桌上捡了一枚橘果,回头却见风缱雪已经御剑飞往云海深处,赶忙去追。此时小老翁布下的幻境尚没有完全散,娇艳的花海在,焰火也在,谢刃掌心带出的火索混在漫天火树银花里,并不引人注目,只挡得风缱雪后退两步。 谢刃单手握住他的肩膀,带着跌落在一只仙鹤背上,将人牢牢压住:“张嘴。” 风缱雪笑着往旁边躲:“走开。” 两人在云层与焰火间打闹,旁边有醉眼朦胧的修士路过,隐约窥得一眼,当场大吃一惊,赶忙拉着年幼的子女绕道走。 第二天就有消息传出,说是在星河宴罢后,有宾客可能是喝多了酒,稀里糊涂的,竟在云海间就……荒谬啊,荒谬! 谢刃靠在长策学府的秃头大树上,震惊地说:“谁啊,这么迫不及待,我们怎么没看到。” 风缱雪在树下看书,毫无兴趣地回答:“不知。” 第21章 璃焕和墨驰痛定思痛,还是觉得这事不能怪自己,因为不管从哪个角度想,《马礼德劝善歌》后面都应该跟一顿清心忆苦餐,大家围坐灯火手捧窝头,一起含泪感念马大德的崇高品质那种,哪有抛下朋友独自去吃星河宴的道理? 谢刃丢给他一枚红玲珑果:“分明就是你们自己要跑。” 璃焕大感不公:“谁能知道风兄的行程安排竟那般诡异,我们都以为你晚上在和老大爷一起喝咸菜汤。” 谢刃将剩下的果子都塞给他二人,打着呵欠往回走:“不说了,我去睡会儿,晚上还得继续看那本静心什么经。” 墨驰安慰璃焕,算了吧,阿刃虽然能赴星河宴,但陪风兄消遣可是苦差事,又静心又劝善,你我确实招架不住这八十岁起步的无聊生活。 璃焕:“有道理。” 夜间,小院里依旧灯火昏黄。 谢刃睡眼朦胧看完《静心悟道经》第二卷,刚想回去睡觉,却被风缱雪拉住,问他:“看完之后,有何想法?” 有何想法,想法就是我现在真的非常困。谢刃一头栽到他肩上,耍赖提醒:“风兄,先前只说陪读,可没说还有共议,这得是另外的价钱。” 风缱雪随手从乾坤袋里抽出一本书:“你不偷懒的话,这就是另外的价钱。” 谢刃看了眼封面绘图,当场清醒,修真界有四大禁书,这本《画银屏》就是其中之一,禁的理由是过分香艳。而十几岁的少年嘛,对这种书总是怀抱冲动的,他比较惊奇地问:“你们风氏还藏着这种书?” 风缱雪:“如何?” 谢刃揽住他的肩膀:“看在禁书的面子上,成交。” 他方才虽然困倦,但《静心悟道经》还是半字不差地看进去了。给自己倒了一盏温茶醒神后,便道:“书中说无欲方能久安,我却觉得未必,想有片瓦遮顶是欲,想要三餐饱足也是欲,换作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想吃饱穿暖有屋住,谁愿无欲无求地裹一片烂麻布去吃野果喝山泉?照我看,这书——”话到嘴边,又及时想起风缱雪好像甚是欣赏此《静心悟道经》,便锋头一转,“总之我不大喜欢,也不大认可。” “太极端。”风缱雪摇头,“不过你愿坦诚说出想法,也算没有敷衍。” 谢刃伸手:“那给我。” 风缱雪将《画银屏》交到他手中,自己起身洗漱。 谢刃往床上一靠,舒舒服服看了两三页,越看越觉得不对,这不是很正常的诗集吗,有何可禁的?再细细一看,封皮上三个大字并非画银屏,而是画……很屏?! 他想呕血:“你怎么又骗我?” 风缱雪用手巾擦干脸:“我说是什么书了吗?” 谢刃继续抗议:“多骗两次,往后我可就再不信你了。” 风缱雪坐在床边,长衫如雪落:“若我五回骗你,五回拿出真的好东西,这十回你要如何分辨真假?若分辨不出,是要全部拒绝,还是全部接受?” 谢刃:“……” 风缱雪挥手扫灭灯火:“睡觉。” 房中陷入黑暗。 片刻后。 “骗一回,真九回。” “……” “你别光顾着笑啊,快答应一句。” “别拽我衣服。” “答应我就不拽。” 窗外,仙筑师们还在隔音结界内修补着隔壁房屋。 虽然看起来十分忙碌,但在五十天内,肯定是无法完工了。 慢工出细活,慢工出细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