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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管那些做什么?千秋万代,落花流水,不过虚妄一场,人终归只是尘沫。不想也罢,于是松开手,不想抓了。 意念一松,他本就脆弱的元神猛地一抽,四肢倏然痉挛,脑中一阵剧痛,银光乍起,什么都听不见了。 恍惚中,似乎有人轻轻握住了他的手,低声地告诉他:“不要相信,不要难过。” 不要相信什么?童殊在梦障中挣扎,所有人都相信了,我不相信又有什么用? 不要难过什么?童殊茫然地惨笑,我从来不难过的。 而且,洗辰真人殒落了,我难道不该高兴吗,我难过什么?难道我这只狗熊还敢学英雄惜英雄那套,与洗辰真人惺惺相惜吗? 是夜,万籁俱寂。 这是一座小城,不应该静得一丝人声都没有,连风都停了。 童殊沉梦中一会在疾行,漫无目的寻找着什么;一会陷在污泥里,百般挣扎拔不出腿;一会又在某个月夜,有个看不清面目的人,一直沉默地跟在他身后,在一个阴暗的路口当他要择路时,那人沉默地拉了他一把。 这梦又长又乱又累,童殊元神阵阵撕裂,忽然感到一阵彻骨的阴寒,他一阵警觉,强行拧断了那乱七八糟的梦,欲要醒来。 却难以睁开眼睛,四肢也无从使力。几次三番之后,童殊明白了,这是——魇。 关公面前耍大刀,哪个不要命的,居然敢在他陆鬼门面前用这等伎俩! 童殊嗤笑一声,念了一句除魇咒,顿时眼前沉幕碎开,睁开眼来。 他刷地坐起,却撞到一堵坚硬冰凉的墙,正想不会是鬼打墙,那堵“墙”突然说话了:“你再睡一会。” 是辛五的声音。也不知辛五是发觉有异刚来,还是这样看着他很久了。 此时他们离得很近,童殊脑袋靠在辛五胸膛上,辛五一只手握着他的肩膀,有丝丝凉意通过他们接触的肢体传到童殊身上,像上次那样,如同凉如久渴之人遇到清泉,童殊一阵清凉,神智清醒不少,不由便把脸也贴在了辛五胸口上。 童殊的姿势着力不足,又下意识伸手扶住了辛五一边侧肩,微微调息片刻,终于把那错乱的梦魇清洗干净,伴着元神轻微的疼痛,他就以这样主动攀着并倚靠在辛五怀里的姿势思索片刻,一念闪过,已知事出有异,问道:“五哥,是外面出什么事了吗?” “我来,你睡。”辛五身体自他脸贴上起似乎僵硬更甚,他手攀上辛五肩时已硬得完全不似人的身体。 辛五一只手抵上他肩,像又是要推开他,又像是想握紧他,五指紧抓着他的肩膀有点疼。童殊疑惑地抬头,呼吸扫到辛五喉结,只觉辛五突然紧紧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