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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第1/4页)
石斌走后段飞取来鸡毛掸子给城隍老爷的泥胎掸了掸灰,又上了三炷香,拜了几下,这才到厨房去,一碗冷饭两小碟咸菜便是老和尚留给他的晚餐。 长夜漫漫,辗转反侧,段飞不由记起了自己穿越前的事,温馨的家和冷漠的现代化大都市都已远离他而去了,这种事是不能对别人说的,唯有在深夜的时候,自己回忆一下而已,白天的时候他就得忘记这一切,努力地融入这个时代,尽快摆脱现在这种困苦生活…… …… 第二天一早,石斌果然跑来请段飞一起去山阳镇,昨晚段飞是趴着睡的,起来后这屁股更疼了,有心想推辞不去,又想起当初石斌是怎么带伤照顾自己的,终于还是咬着牙忍着痛跟他去了。 山阳镇位于宝应县西北方约二十里处,段飞和石斌走得比较慢,路上花了一个多时辰,走久了段飞的屁股反而不疼了,至少不去在意的时候已经忘了疼。 命案发生在山阳镇商人刘偱家,石斌早已熟门熟路,带着段飞径直来到刘偱家门前,刘偱家小院围墙高耸正门大开,听到石斌说话声一个叫郭威的年轻捕快走出来查看,见到两人点点头,转首唤道:“头儿,石斌和段飞来了。” “嘿嘿,郭大哥,有什么新发现么?”石斌笑着上前问道。 严捕头走了出来,望着段飞淡淡地笑道:“飞仔你来了,听石斌说你想来现场看看,虽然这不太合规矩,不过倒也可以一试,这件事你知我们知,今后不可在外头乱说,我若是听到什么风声……” 这家伙还装蒜呢,段飞嘻嘻一笑,道:“我屁股还疼着呢,严大人你放心,不该出声的时候我不会再放半个屁的。” 严捕头点点头,又道:“你进入现场之后行动得分外小心,不得触碰现场任何东西,有什么疑问就问,有什么发现也要立即告诉我……” 警告一通之后严捕头带着段飞进入刘家宅院,一边走一边介绍道:“刘偱老婆死在自己床上,仰面朝天躺着,双目不闭,脖子上有掐痕,舌骨断裂,仵作断定她是被人掐死的。” “有没有现场照……”段飞猛地住口,咳了一声,道:“找到什么异常的东西?” 严捕头答道:“没有,刘偱老婆衣裳凌乱,发现有强。暴迹象,仵作怀疑衣服是事后凶手帮她穿上的……” 第〇〇七章 【犯罪行为初判】 段飞打断道:“不是说没穿衣服的吗?” 严捕头向石斌瞧了一眼,答道:“石斌说的?这小子是后来的,没见过现场,平时也不太用心,以诈传诈毫不稀奇……当时家中物什丢了满地,我们基本上没有动过。”严捕头把段飞领进了刘家的卧室,继续道:“刘偱是二月六日出的门,当时还有人亲眼见到刘氏在门口相送,过得几日,刘偱做生意回来才发现妻子已经死在床上,尸体都烂了,刘偱那几天的行踪经查证没有问题,我们怀疑是镇里的无赖汉乘刘偱不在家的时候翻墙而入强,暴刘氏,事后掐死了刘氏又洗劫了钱财,镇上几个有嫌疑的无赖汉都曾经被提审过,不过一直没有证据,闵大人不准动大刑,因此一直无人肯认罪。” 段飞第一次亲临案发现场,进屋后鼻子里立刻嗅到一股前所未闻的臭味,心知那是尸臭,心跳骤然加快。不敢多想,他的目光的目光在寝室里四下游走起来。 如严捕头所说,寝室内果然很乱,屏风被推倒,蚊帐被扯落,花瓶被打碎,圆木椅子也断了一脚落在墙角,黄花梨的木柜敞开,衣裳被翻得满地都是。 严捕头见段飞望着柜子出神,又提供了一条线索道:“刘偱报案时说柜子里本来有一个小首饰盒,里边装着不少金银首饰,他回来的时候就不见了,应该是被凶手带走了。” 段飞没有回答他,又走到床前看了看,尸体早已被搬走,床上被褥凌乱,连床单都被带走了,除了在褥子上看到一滩发黄的水迹外只余扑鼻的尸臭。 段飞掩鼻退开,道:“刘家看样子不穷,家里可有仆妇丫鬟?” 严捕头道:“原先是有一个老妈子看门的,不过在刘偱离家之前刚好被辞退了。” 段飞眉毛一挑,道:“这么巧?有谁知道这事,找过那个老妈子问话吗?” 不知不觉段飞已经主导了现场,石斌闻言抢着答道:“找过,我还亲自问过呐,那老妈子也姓刘,是镇南三里外刘庄人,她说那天夜里刘老爷跟夫人在房里吵架,第二天早晨她在院子里见到刘偱的时候刘偱还在气头上,因为她前一天没有劈够当日的柴禾,把她大骂了一顿,正巧隔壁的花大婶来约她下午去镇东头看戏,刘偱更加生气,当即就把她赶走了。” “她走之前有没有见过刘氏?”段飞问道:“她听到刘偱和夫人在吵什么没有?” 石斌抓了抓脑袋,摇头道:“她说主人家的事她不敢偷听,刘偱他们吵架的时候声音也不大,所以她不知道,至于早上见没见刘氏……好像没谁提过。” 严捕头望着段飞沉声道:“你怀疑刘偱?就算老妈子没见着,刘偱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