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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祯的声音传入江熠耳中,“这是什么怪东西。” 他的声音与陈守玉绪的半交叠在一处,江熠的神思一松,面色却依旧没改变。 没人觉得这个时候陈守绪的话会扰乱江熠的定性。 那颗心脏被从土里取了出来,上面散发着阵阵难以忍受的腥臭味道。 陈守绪身型一颓,猛烈咳嗽起来,外形也忽然变回了白日里那个普通老头。外头,曙音毫不犹豫给了那血妖的心一剑,心脏跳动的速度霎时变慢许多,陈守绪撑着最后一口气,本来已经垂下的眼帘忽然抬起。 屋里只有江蘅与江熠还站在他面前,陈守绪露出一抹笑容,低声问他:“你还记得你母亲吗?” 屋里此时森森变寒,陈守绪的神色变化之大,仿佛换了一个人。 而魔气涌动见,就好像有人借他之口同江熠说话。 江熠毫无破绽的表情露出一条裂缝,“我母亲怎么了?” 陈守绪张嘴想要说什么,目光却又看向江蘅,他神色一凛,手中的剑迅疾而出,将血妖的那颗心劈成两半,成了一滩血沫。 陈守绪一口气顿时梗在喉咙里,未能再说一个字,闭上眼睛死去了。 “师兄,”江熠转头看江蘅。 江蘅说,“他只是为了动摇你的心境,什么话都说的出来,你不必听这些,只会浪费你的修习。” 江熠无法反驳。陈守绪说这些话是为了动摇他的心境他当然清楚,但是方才那一刻显然情形有异。他母亲怎么会出现在一个魔的口中,江熠是有想听陈守绪往下说的念头的。 只是如今陈守绪死了,话题便戛然而止。 江蘅已经转头出去,面对外面的一片狼籍,江熠独自站在室内看着陈守绪的尸首,片刻后才转身出来。 屋外均是一堆伤患。 季祯难得如此狼狈,他身上手上都是血迹,虽然不是他的,看着也很吓人。 曙音拉着他看了看,“没大事吧?” 季祯点头。 随着他点头的动作露出脖颈间方才被陈守绪掐出的血痕。江熠目光一凝,向季祯走过去。 不过江熠还没说话,一只手忽然横亘到他和季祯之间。 梁冷的指尖轻轻触了触季祯的脖颈,“疼不疼?” 脖颈本是脆弱无比之处,此时白嫩的肌肤上带着红色的血痕,随着季祯下意识略微仰头的动作而更显得绵软可欺,被轻轻触碰时便成了有些逾矩般的亲呢。 第二十四章 我不亲别人也亲 所谓修习便是对欲望的克制,欲望是难以名状可以被无限放大的情绪,但当它体现在细微末节之处时,却容易被忽略。 江熠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季祯的脖颈上,有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