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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一年之后怎么样,届时再说吧! 正殿的槛窗没有全落,西面微撑开一条fèng,他划眼过去,正巧看见她。奇怪她不在廊下侍立,蹲在花坛边上不知在gān什么。皇帝定睛看了半天,她没有挪动,折了根树枝在土里拨弄,引得他也好奇起来。 个头真大,咬上一口不会出人命吧!素以喃喃着,她是个打定了主意就实行的人,比方使绊子陷害,这种事闹不好会毁了人家一辈子。这会儿她就想泄愤,所以让琼珠受点皮ròu苦就够了。 她嘿嘿的笑,笑了一阵发现自己没有带罐子。总不能徒手抓吧!这里的蚂蚁足有平常蚂蚁的三倍大,自己有成算是不假,也等闲不敢捏在手心里。她没来过围场,不知道有毒没有,万一自己被咬,太不上算。 她蹲着倒弄了挺久,正打算改日再战,眼梢却瞟见旁边有片石青色袍角。她暗叫不妙,手上一顿,仰脸朝上看,主子还没歇啊? 皇帝背手站着,你在gān什么?这么大的人了,还玩这个? 她脸上尴尬,总不能告诉皇帝她抓蚂蚁是为了祸害别人吧!支吾了一下才道,闲着,瞎玩儿。 皇帝看她一眼,这里的蚂蚁厉害,不光咬人疼,还有味儿。悠着点儿,别拿手抓。要是想算计人,得先找竹筒装起来。拿糙棍儿往里拨,自己别上手,知道吗? 素以半张着嘴听呆了,万岁爷是活菩萨呀,连这个都算得着?只是不能承认,这位是公正无私的皇帝,要让他知道自己的使唤丫头满肚子坏水,不定往后怎么收拾她呢!她忙着晃脑袋,gān笑道,主子玩笑了,我没想算计谁啊,真的真没有! 说得没底气,皇帝也不戳穿她,别过脸看上夜的值房,唔了声道,朕小时候也gān过这种事儿,没什么,谁还没点坏心眼儿啊!只不过朕和人过招的时候是夏天,夏天好啊,要什么有什么。你知道树上那种毛虫吗?叫杨剌子,北京人称虺豗儿,粘上就辣痛辣痛的。朕抓那个放在外谙达凉帽上,顺着滑下来就钻进颈窝里去了。 素以舌根发苦,这种虫子可不是善茬,碰上就疼得要人命。一个gān坏事损到家的哥儿,难怪能当皇帝! 别瞅朕,朕那时候小,成天瞎琢磨。他拿眼睛乜她,你现在在gān朕七八岁上gān的事儿,事先还不备东西,真没出息透了。 素以嘴角一抽,主子教训得是。 皇帝伸手掏袖袋,掏出那个万壑松风鼻烟壶来。揭开盖儿蹲地一通敲,把里面烟沫子都敲打gān净递过来,用这个。 素以目瞪口呆,主子真是体天格物,奴才佩服! 皇帝满含轻蔑的扫她一眼,别废话,给你就接着。 她舔着唇拿壶去扣,可惜壶口小,要进去不太容易。加上皇帝在边上看着,她难免有点紧张,显得很不得法。 真笨!皇帝见她憋手蹩脚的样子打心眼里瞧不上,gān脆卷袖子亲自动手,朕来。 素以被赶到一边去了,在边上探头看。皇帝摘了片嫩糙芽,转过身往糙上斯斯文文吐口唾沫,玩家都知道的钓蚂蚁的老法子,一钓一个准。她兴叹起来,这是龙涎下饵呢,这些蚂蚁有福气! 皇帝手法老道,很快装了十几只。鼻烟壶是琉璃瓶子,半透明的。对光照照,那些虫子在里头爬得很欢实。他心满意足,这种童趣隔了多少年,都快忘光了。今天托这位不着调的福,重新温习一回,满心的欢喜。 素以看见他馨馨然的笑容惊艳不已,他有丰艳的唇,笑起来隐约的一点酒窝,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