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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得意爆了好吧。

    阿瑞斯旗开得胜。揉揉苏子陌的头毛，牵着郁闷到噤声的小朋友进了门。

    教训归教训。海鲜再放，就不新鲜了。会不和小朋友胃口的。

    至于不担心，那肯定是假的。

    只是这几天他跟着基地的各大势力外出，已经把里里外外的人打点的差不多了。再加上他留给苏子陌的那些武器，只在基地内部，苏子陌应该不会遇上什么□□烦。

    但是，明明可以和苏子陌一起共度的时光，他为什么要主动放弃呢？

    第二天，老干部阿瑞斯果然履行了自己的承诺，“拎”着不情不愿的苏子陌出了门。

    苏子陌口上是说着不要，可到底也是野惯了的人。窝在家里吃吃喝喝的时候还好说，这一旦放出了笼子，天性那是压都压不住。

    没过一会儿，就从和阿瑞斯闹别扭的兴趣平平，变成了自个儿就能欢快地到处跑的兴致勃勃。

    直把跟在他身后的阿瑞斯看得好笑不已。

    末日的街道一如和平时代般繁荣热闹，但到底是不同的。

    来往人群间肃杀的气氛，人与人交流间戒备的姿态，摆满商铺的兵器和染过血的材料，高价的兽肉和粮食，称不上凌乱、但绝对也算不得干净整洁的街道……都是过去难以想象的东西。

    甚至，在城外，偶尔还会有实在过不下去，铤而走险在交易区内抢劫资源的流民。

    鲜血从未停止流淌。

    也从未有过干涸。

    苏子陌在远远传来的巨大喧嚣声中，慢慢走上城墙。果不其然，望见了难民区附近混乱的场景。

    目光再远些，是扬起滚滚烟尘，铺满血迹的狩猎队车辆。曾经那些战友逝去的哭喊哀痛，现在已然尽数化作了麻木的缄默。

    再再远些，苏子陌知道，会有更加危险恐怖的场景。比如说吃人的尸群，暴虐的异兽，肆虐的变异植物……

    这是末世至今为止，永为改变、也让人无力改变的基调。

    苏子陌的情绪骤然低落下去。一点点沉入谷底，又被一股莫名温柔的力量托起，停留在一个上是繁荣、下是沉寂的地方。静静地等待，任由他自我抉择。

    苏子陌转过头，看向和自己并肩立在城墙的男人。

    这个自从遇见之后，总是会无声打点好他生活每一个角落的人，正一如既往地温柔注视着他。目光包容、平和。

    好似那个劳心劳力、费尽心思想把苏子陌带出消极和绝望的救世主不是他一样。

    苏子陌轻轻吐出一口气。

    “重生”后第一次，捂住跳动的心脏询问自己：这样没心没肺、无牵无挂的生活，真的是我想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