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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之色,可提起秦睢时都颇为忌惮,因此也没人敢在郁宁面前摆谱。 郁宁转念一想,也是,最有身份有资格倨傲的人在他身边呢,这些人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宗亲,哪怕他是个无权无势的皇后,自然也不敢在明面上磋磨他。 郁宁心下稍安,趁机也打听了不少消息。 比如,皇室一共有四个实打实的王爷,三个是先帝的儿子,资质平庸,性格懦弱,还有一个瘸了腿,常年在外休养,今天也没来。 至于荣亲王,他是先帝的弟弟,在几个王爷中地位超然尊崇,自然与这几个不同。 打听到这里,郁宁似乎才想起哪里不对。 他怎么没见荣亲王家眷呢? 于是郁宁就毫无防备地问了出来。 那与他交谈的女眷脸上表情顿时一僵,郁宁敏感得察觉不对,不等她回答就岔开了话题。 人走之后他才忍不住屏退左右,仔细问了小林子。 “殿下半年前才来京城,自然有所不知。” 小林子唏嘘道:“那荣王妃家世不俗,本为将门之女,育有两子,可惜六年前就疯了,整日呆在后院不出来。咱们荣亲王也是个痴情的,这么多年也没有休妻再娶……” 郁宁这才明白那家眷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是什么缘故,尽管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还是摇摇头将此忽略,只提醒自己不要揭人伤疤。 时间一晃而过,中午的宫宴很快到了,此次宫宴是在御花园南面的闲月阁举行的,临着宫里最大的碧波湖,一阵微风拂过窗纱,颇有诗情雅意。 太后久居长乐宫懒理俗世,郁宁和秦睢算是最后来的,众人见他们来纷纷敬酒,不少人打量郁宁的眼光都充满好奇和别扭。 郁宁对此表示可以理解,连他自己都对这个皇后的新身份不太适应,又怎么能要求别人更多呢? 听着下面真心假意的恭维话语,郁宁跟着举起酒杯,唇角泛起恰到好处的微笑,昳丽清雅,亲和力十足。 “臣弟敬皇兄、皇嫂一杯,愿、咳……愿琴瑟和鸣……”弦歌雅乐刚起,舞女们都没上来,席上就有一文弱的男子站起来祝酒。 这是秦睢的五弟文王,只是他身体肉眼可见的不怎么好,一句话没说完就快要咳出血。 “行了,身体不行就别喝了。”秦睢摆了摆手打断他没说完的话,眉眼带着烦躁。 郁宁也举起杯,装模作样地回敬过去。 只是他没想到,自文王开头,那几位宗亲王爷一一开始敬酒。 不过郁宁也不是傻的,没有秦睢的好酒量,他也不逞能,常常跟着举起杯,唇瓣只稍稍沾一点杯边的酒,跟着就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