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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第2/5页)
尔金经济学文集》,那是原本罗鹤故意要推荐给沐红鲤的读物,他将写满俄文的黑板推上去,拉下第二块黑板,左手直接拿了三根粉笔,唰唰唰,又开始新一轮视觉轰炸,“我想比较的两位人物,这就是卢梭和拿破仑。比较一下,谁的一生对社会发展,对人类文明,乃至对整个19世纪的影响更为重大。我们倾向于生动地描述历史事件和重大的战役,所以比较一致地更加偏好后一位历史人物。但是如果深入研究从法国大革命开始的所有19世纪历史事件的发展进程,我们可能会彻底改变我们的看法……也许,像我们这样一个有着复杂民族构成的大国,要想在各个共和国之间寻找同样的经济生活形式和管理方式,这甚至是很危险的。” 这一次字数远胜第一个段落,大概字数在两三千左右,剩下三块黑板只留下一点空白,全部写满最标准也是极漂亮娴熟的俄语文字,其中出现大量连俄语高材生都感到晦涩的专业术语,被打击得无以复加的观众中,只有罗鹤勉强而吃力认出那是《阿尔巴金经济学文集》中很经典的一段长篇幅文字。 沐红鲤紧紧咬着嘴唇,眼眸神采奕奕。 赵甲第手中只剩下半截粉笔,他瞥了眼再无傲气的年轻讲师,继续用俄语写下一句他的读书心得,“任何一个好的作品,都只是作者在讲一个故事。任何一部被后来者冠上伟大的作品,都是一群好事者在挖掘作者自己都不懂的东西。” 罗鹤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十分难堪。 这一样是赤裸裸的打脸。 最后,赵甲第刚想要放下粉笔头,瞥了眼沐红鲤,冷笑更甚,继续引用《战争与和平》一句一针见血的尖酸评语,“一个妩媚聪明的妇人的名声那种不可动摇地确定在叶仑那发西莉叶芙娜别素赫娃的身上,以致她能说出最俗气最愚蠢的话,而大家仍然称赞她的每一句话,在她的话里面寻找深奥的意义,而这却是她自己没有想到的。” 整个墙壁的黑板刚好严严密密,没有一丝“留白”,就像一个偏执狂,对自己和对敌人都一条后路,不留丝毫余地。 将粉笔头悉数放好,不去看那面足够震撼任何一名资深俄语教授的黑板,赵甲第毫不留恋地走出教室。 那一刻,这个不起眼的家伙简直就是传说中十步一杀人千里不留行的侠客了。 而吃中赵八两那两刀的,一个是哑巴吃黄连自讨苦吃的罗鹤,剩下的沐红鲤,被刺得更深。 不见血的刀子,才痛。 第17章 鬼使神差 国仇家恨了还十年不晚的那是君子,肚子里能撑船的那是宰相,赵甲第一个心眼不大度量狭窄的草民,历来是一被打脸就立即打回去,所以当他噼里啪啦打了两家伙响亮巴掌后,干脆利落地走出俄语课教室,一棵白菜忍不住轻声感慨这位来去匆匆不带云彩的帅锅真潇洒啊。赵甲第走出教室,觉得自己也挺有十步一杀人千里不留行的大侠风范,只不过想到好不容易碰上个顺眼的妞,没料到出师未捷身先死,心有戚戚然,就蹲在洗手间外的走廊点燃一根烟,反正上课,也没谁会打扰这位好汉吞云吐雾,估计真被老师撞见,到了大学也不会遭白眼训斥,他抽的是一种在云南以外不太常见的玉溪,价格跟软中华差不多,不过味道稍微重点,赵甲第一直对中华香烟没好感,不过马小跳同志倒是对此比较钟情,也喜欢经常接济寝室里三杆伪烟枪,赵甲第偶尔去拿一根,多半是大家一起欣赏爱情动作片的时候凑个热闹,刚抽上第一口玉溪烟,赵八两就瞅见鲤鱼美眉冲了出来,那一脸幽怨看得人心疼呐,尤其当她发现赵八两踪迹,飘飘忽忽地冲向他,那神情就跟赵八两坑蒙拐骗了黄花闺女的感情,莫名其妙的赵甲第继续抽着烟,准备迎接一场暴风雨,他对那个有些真才实学的讲师没什么意见,相反对沐红鲤反而怨念不小,琢磨着好歹咱也是不辞辛苦千里迢迢追到你教室的有志青年,既没给你添麻烦也没给你丢脸,又没让她一起私奔,在落难的时候象征性拉一把都不肯,也忒不仗义了,心有怨言的赵甲第也没什么好脸色,自顾自抽烟。 “赵嘉迪!”沐红鲤轻轻喊了一声,不知为何,头脑发热地冲出来,想要兴师问罪,结果真看到罪魁祸首,却没了底气,这让她有些尴尬。她其实并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