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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 (第1/3页)
我暗暗高兴,故意说:“真的吗?我还以为你们乐手都有好几个女朋友呢。” 他有点脸红:“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没有。” 我心里高兴又忐忑。他果然是单身。 第二天阿容就告诉我,他把我上次说的社交网站都注册了,设计了乐队的logo和字体,还发了实名认证的申请,有一些需要审核,他也把大致时间告诉了我。 “你效率很高呀。”我夸奖他:“logo设计得也不错。” “是阿花做的。他学美术的。我们这个星期五在酒吧有演出,你要去看吗?” “去。我可能到的晚一点。” 周五那天我下班很晚,好在演出开始的时间更晚。这家酒吧地段一般,不算很热闹。但周末这样的好时段,也能坐个五六成满。我赶到时,阿容正在台上唱一首英文老歌,节奏舒缓,曲调熟悉。客人们各自聊天,没有人用心欣赏他们的演唱。他们兢兢业业的表演,只是客人们的背景音乐。 我独自坐了没一会儿,一个男人走过来,自来熟地问我:“一个人?” 他大概比我稍微大一点,说话的样子很老练,长得算得顺眼。从穿着打扮来看,大概是和我一样是刚下了班的白领。 如果是以前,我会为了有这种看起来质量尚可的男人跟我搭讪而略感兴奋。但现在不同了,我指着台上解释:“我是冲着台上的人来的。” 他笑道:“哪个?主唱还是鼓手?” 反正也是陌生人,我有点骄傲地说:“主唱。很帅吧。” 他笑了笑:“不错,有品位。这孩子挺好的。唱得也不错。” “你经常来?” 他点点头。 我问:“他们一般要唱到几点呀?” “一晚上四节,每一节差不多四十分钟吧。中间有休息。” “这么久?很辛苦啊。也不知道挣多少钱。” “一晚上几百块钱。” “每个人?” “整个乐队。都是按乐队给钱。” 我心里一算,阿容说他们每周末最多两场演出,照这样算,一个周末最多一千块。一个月4个周末就是四千块。三个大男人平分之后,平均每个人月收入一千多。而且这么多乐器,肯定要打车来。这么一算,剩下的钱真是吃饭都不够。 我吃惊地说:“这也太少了。” “这是清吧,生意本来就不火,这给的就不算少了。好多歌手还没地方唱呢。” “可这点钱在北京根本不够吃饭啊!” 他揶揄我:“这不是有你们这些热爱音乐的文艺女青年吗。乐手们就靠你们养活了。” 我想起苏容送外卖的样子。虽然他告诉我他很喜欢送餐,但我当然知道人们对外卖小哥是什么态度。我有些同事,外卖来晚了几分钟就要黑着脸训人家,还要给差评。我也曾见过阿容在大厦门口被保安呵斥。 我发愁地说:“我是很想资助他。可我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我跟他吃饭他都不肯让我掏钱。其实我现在就想给他钱,可是怎么给啊?难道扔台上?那不是显得很不尊重吗?” 他被我逗笑了:“你是不是平时很少来酒吧?” “是啊,工作忙,没空。” “你可以去吧台叫一瓶酒,把钱压在酒下面给他。他要是愿意陪你喝,就会收下钱。” 我连忙摆手:“不不不,我不用他陪酒。我们是朋友。我只是想支持他做音乐。” “那你可以把钱给酒保,让酒保转交。散场后,酒保就会把钱给他。” 我小声问:“酒保不会偷偷把钱昧下来?我这个人疑心很重。” 他一怔,笑得差点岔气:“你可太逗了。这样吧,你看外面有个小孩卖花。十块钱一朵。你买一朵,把钱放在花里,他唱完了你送上去,就行了。” “可我怕他知道了又还给我。” “你让酒保给你递上去。跟酒保说,别提你名字。”他故意说:“你盯着他,他不会偷你的钱的。” “啊,这个方法好!”我连声道谢:“谢谢!你知道得可真多。我请你喝一杯?” 他笑笑:“不客气,以后没事多来玩啊。我去那边了。” 说完他就走了。我这才意识到:原来不是陌生男人跟我搭讪,是酒吧老板过来招呼客人。 我出了门,找到卖花的小孩,买了朵花,又开始头疼放多少钱。我想直接塞个几千块钱,够他这个